禽兽老师的 猎艳手 段 (第6/7页)
经围了一群人,一个个都仰着头往上看。 我也往上看,看见七层高的楼顶上站了一个女子,不过看不清楚她的脸。 我的心跳得很快,隐隐预感到什么,心口闷着一股郁结之气,很想大叫一声 「不要跳。」但还来不及叫出声,她已经跳了下来。 她张开双臂,像个天使一样,从楼顶笔直地飞了下来。 那降落的瞬间似乎被无限地延长,我只感到眼前的画面正以超慢镜一帧帧地 放映。那张天使般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终于确认,那毫无疑问就是文 顺卿的脸。 而那一瞬间,她的脸上竟然挂着一丝残酷地笑。阴冷深寒的表情配上那一个 弧线奇异可怖、又决绝无回地笑,简直就像是活生生的鬼。 但偏偏,那女鬼的身姿又如末日天使一般的轻盈美丽。 这一幅离奇诡异的景像令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混乱交错,时空颠倒。 仿佛又再度回到了九年前的那个血腥之夜,我恐惧得浑身打颤。 因为我终于发现,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残酷天使。 残酷到,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摧毁我那软弱可耻、卑劣猥琐的灵魂。 可怕的碎骨裂肉声,扭曲成非人形的肢体,缓缓流淌的血浆。 我死寂地看着这一切,脑部「啪」一声有什么地方崩裂断毁了。 我震惊得全身发抖,急急退后转身,不顾一切的开始跑,没命地逃离那个地 狱般的凶怨之地,活像个被日光晒得无地自容的吸血鬼。 我一路跑到河边,蹲在桥底下的暗黑之中,惊怖恐惧了足足四个小时,最后 才下定决心。 我跑回宿舍收拾一番,写了封辞职信交给邻室,便连夜远走他乡。 我原本以为,我会永远地消沉下去。 但我不甘心,而且,文顺卿的妖魅幻影也一直不肯放过我。 我的人格一再地扭曲,碎裂,崩坏,剥落。 四处逃窜的亡命生涯,令我渐渐变得更为冷酷,也更加偏执。 我越来越坚信,这个世界本就是天使与恶魔的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 本容不得半点软弱。 为此,我必须切切实实地手刃恶魔。 于是,我成为了一名独来独往的杀手。 我既杀贪官,也杀黑帮头目,偶而还杀几个奸商。如果可能,我也会顺手劫 富,但从不济贫。 倘若杀人现场正好有一两个美女,我多半会顺便泄火,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其 杀掉。可笑的是,那些女人总是天真的幻想,我干完她们之后有可能一时心情大 好而放过她们,所以总是无比下贱地设法讨我欢心。 但事实上,无论我干她们干得多么痛快,无论她们有多么可爱可口,无论她 们如何委曲求全百般献媚,都没有意义。 我绝对不会给机会她们,像文顺卿一样,伤害我。 我绝对不会再容许自己爱上任何一个人,即使仅仅是某人的身体也不可以。 我发誓,绝不要再有一丝一毫的动摇。 因为,我要做一个真正残酷的天使。 而真正的残酷,必须无情。 *** *** *** *** 几年之后,我辗转回到了那个城市。 在文顺卿的墓前,我坐了整整一个下午。抚摸着了那块坚硬的墓碑,我恍惚 回到了从前。我柔声对她说:「好吧,我只允许自己在你一个人面前软弱。」 我的泪腺很久以前就已经干了,但我仍然戴着一副硕大的墨镜,因为,现在 阳光对我来说,实在太刺眼了。别人在阳光刺眼时可以大量分泌泪液来滋润,而 我无法流泪,不带墨镜的话,很可能会被直接射瞎。 便是如此,我仍然要每隔一小时滴一次泪液成分的眼药水。 也好,至少它提醒了我,我的的确确是一个无泪之人。 这个城市有个黑帮最近搞得很火,官匪勾结,妖邪横行。我来这里,其中一 个原因,便是为了让那个嚣张的黑道头子接受天罚。 经过连日的跟踪调查,我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情报,足够杀死他。 我选择了他某一个情妇的家,作为狩魔之地。 杀人的过程并没什么新意,无非是等他二人在床上干得要生要死之际,确实 地让他死去。偶而我会发神经用铁丝勒死目标,不过通常我都会用刀。 一把折叠式的小型瑞士军刀。 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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