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杂役们的粗话逗得面红耳赤 (第1/3页)
相比起莺莺燕燕的花街青楼,像兰菀这种地方要清净许多。 梅公子今日又有客人,还是那个青衫的中年男人,姓陆,两人大白天的缠缠绵绵也不知羞,搂着一阵快活后都披着衣服在楼上的窗口聊天。 众所周知,他是梅公子的老相好。 据说两人好的时候好得很。 梅公子性格最是温良,他俩有多好泥,有一次陆展宴忘了带钱,妈妈不让他进门,眼看外头下着雨,梅公子居然跑出去给他打伞去了。 说起这泉州的名妓,梅公子不比别的花魁差,男妓虽说没有那么堂而皇之的响亮名头。但在几年前,他确实跟泉州花魁是齐名而称的,可说是男妓中的花魁。其名取四君子之一,梅。 如今近十八年过去,他容颜已不复当年艳丽,微挑的眼角浮现了几缕皱纹,但他面皮保养得极好,摸上去依旧光滑,那几丝皱纹就好比瓷器上的花纹一样为他增色,且他骨像极美,这根本无损于他的清贵气质,反倒是凭添一股平和的婉约之气。 陆展宴却又些惋惜,摸了摸他的脸,叹说:“岁月不饶人哪……” 美人眉含愁意,看着楼下被使唤着搬酒坛子的少年,也叹道:“是啊,一转眼,阿邺都这么大了。“ 男人看了看他,也看向楼下。 那个少年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在他的记忆里,从来都是被人百般苛待但任劳任怨的样子,他偶尔也会不服气的争一句口头之快,但只要别人拳头硬,他便立马怂了,低着头自己嘟囔两句便揭过了。 按理说,他有个这么能干的爹,吃穿是不用愁的,可他却从没穿过锦缎皮毛,一年四季都只得一身粗麻短打,头发也随便用布巾扎了个髻,几缕发丝散下,脸上也是蜡黄蜡黄的。 但……那双眼睛明亮带倔,倒是无论如何也遮不住光彩。 “不愧是你的儿子,这么一瞧,一身布衣倒是把他糟蹋了。若是……” 若是稍微收拾下脸,再换上锦绣往那堂子里一站,又是个让人抢破脑袋的妙人儿。 但他忽然意识到这话不能在阿梅面前这么说,回首看了看,果然发现那眉头皱得更深了,连忙疼惜道:“快别皱眉了。” “你的话提醒了我。” “嗯?” 梅公子道:“连你都注意到他了,二爷不会不注意到……而这,正是我最担心的。”他叹了一声道:“对了四郎,让你送的信……” 陆展宴蹙眉揽着他:“京城的事我也鞭长莫及,已经差稳妥的人送去了,再耐心等些时日就有回音了……” 他略微失落,强颜欢笑挽住他的手臂:“辛苦你了。” 送走陆展宴后,他的笑容逐渐消失,看着被几个男人围着调笑的阿邺,心里五味杂陈。让阿邺在这种肮脏龌龊的地方长大,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憾事…… 但阿邺却完全没有危机感,对着大哥哥们的关爱有些不好意思,挠头道:“嗯……没错,再过一个月就是我十八岁生辰了。” 有个人笑嘻嘻的说:“二爷前几日让我去裁了套新衣,拿的可是你的尺寸……阿邺这是准备接客了吗?” “我?接客?”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接客,疑惑道:“为什么我要接客啊?我又不是……” 原来他自己毫不知情? 另一人咳了一声,“那可能是我们想多了,说不定是给阿邺的新衣呢。” 能穿新衣那就太好了,从小阿爹只给他穿最差的衣服,吃剩下的饭菜,随着他一天天的长大,阿爹时常于深夜坐在他床前静默的看着他。甚至有一次他半夜醒来,看到阿爹手里拿着一把剪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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