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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堆事在等着你,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火是按灭了?” 江寒英难免尴尬,“这不先帝驾鹤,内阁停转,本官闲着也是闲着……” 魏濂启唇笑,“国丧呢,你倒有心思办酒宴,不怕御史台弹劾你,这首辅的位置还没坐热,你就想做冷板凳?” 江寒英更是挂不住脸,举着袖子对他做拜,“厂督提点的是,本官回去就撤了宴。” 魏濂捏着杯盖轻轻在茶水上漂,“咱家也不是想说你,皇上才即位,朝里积着事,你即是首辅,那朝政得撑起来,还有四□□班就上了,你放着事不做,锦衣卫是可以闭着眼,但御史台不听咱家的,他们要一个看不过眼告到太后娘娘跟前,咱家也得跟着挨说,可不就是自找的?” 江寒英弓着身拭汗,“是本官考虑不周,让厂督忧虑了。” 魏濂咕着茶,和气道,“江大人要办酒宴也不是不行,但像这样大张旗鼓的就是给人当靶子,这不是傻吗?那些请帖就当废了,只请几个说得来的相谈甚欢也是乐事啊。” 江寒英应承着,“厂督说的是,那初六本官在府中等着厂督来做客。” 魏濂随意道,“这个自然。” 他两手交握,笑得温和有礼。 江寒英便知他要走了,他抬手作揖道,“本官手头还有事,就不占厂督时候了。” 魏濂微点头。 江寒英下着腰退到门边才大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阅,鞠躬。 第10章 十个串儿 傅晚凝忙活到掌灯时才闲,她拖着倦怠得身子想回屋躺躺,走到屋前发现门紧闭着,她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她试着劲再推,那门里就甩出个重物砸的门轰地一响。傅晚凝陡时往后退。 候了些时间,屋里安静下来。 傅晚凝瘪着嘴没敢再推,她朝四周看,黑黢黢一片,只在屋檐边挂了盏灯,风一吹那灯就摇,鬼气阴森,傅晚凝抱着手朝外跑,那院门边的灯笼大亮,她才从恐惧中缓下来,她潮着眼卧到灯下,巴巴儿的望着那盏灯,此时只有它支撑着她渡过这漫长可怖的夜晚。 她看的久了,开始犯困,渐渐的就在这无边的苍凉里陷入了深睡。 魏濂歇在衙门里,他有府邸倒是很少回,孙太后少不了他,司礼监在外宫,孙太后叫人也方便,所以他干脆留在衙门。 他夜里要起一次,这是他的惯常。 灯油要烧尽时,魏濂醒了,窗外虫鸣透进来,西洋钟敲了一声响,他看着时辰快过子时了。 魏濂披着赤罗裳解了栓,夏夜凉的很,他掩紧衣襟,踏步要出去。 守夜的小太监迷糊着眼跪到他脚边,“老祖宗您要什么?奴才给您去拿。” 魏濂摆摆手,“守着吧。” 他径自下了石阶。 小太监又靠到门边打着瞌睡。 魏濂走过屋廊,来到院门边,他的脚停住。 地上窝着个小太监,细眉樱唇,那闭着的眼上滴着泪,沾过她眼角的泪痣,像只被人丢弃的小兽。 他立在她身前,按照往常的脾性,他该一脚将她踢醒,但不知为何,他心底浮起了怪异的不忍,他深着目,最终挪脚绕过她。 去过溷轩再回院门时,她还睡在灯下,估摸是怕冷,她抱着膝盖将头埋住,那细瘦的躯体团成了小球,是最弱小无助的姿势。 魏濂望着她,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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