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2 (第2/2页)
刚好的温热,小海端着它上了阁楼。 拉开帘子,先看到了付游山脱在地毯上的皮鞋,他仰躺在小海的床上,那个床头的盒子被他打开放在一旁,他的脸上盖着自己留给小海的那张纸片。 “我大方的名声算是败在你手上了。”付游山吹了口气,纸片飘下来,他伸手将它蜷成一团,抛出去。 他也就比柳柳早来十分钟不到,那个时候小海正在洗澡,仓促地给他开了门,又仓促地继续回了浴室。付游山一个人坐着,想想也觉得这情境挺逗的。小海的冰箱很新很大,里面能吃的却只有几颗梨,他自己招待自己,削了一盘出来,结果他一瓣还没吃上,就来了个女人。 在外面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被藏进了帘子里的阁楼。 付游山坐在那张小床上,啼笑皆非。 他躺下去,付游山很少睡这种不上档次的床,但只要是床,总归是能让人放松的,何况他这一两周都在外面到处跑,生意上的事,耗脑子。 付游山闭上眼睛,他以为自己已经见识了足够多的人,他以为留下私人号码已经是一种约定俗成的暗示,他本来是没有在等电话,他是胸有成竹会接到电话。 一天两天过去,他觉得成小海沉得住气,三天四天过去,他觉得这个小海不简单,快两周过去,他才发现自己等了两周的电话。 他也没法再打过去,这么久了再联系,说什么呢,质问他为什么不打给自己? 一般都是女人这么质问付游山,他听过太多歇斯底里和低声下气,不管是两性还是同性,和情爱相关在他看来都是一种博弈,主动、被动都可以有条件使用,有手段,有目的就行了。 小海让他有感觉,新鲜,好奇,不吃上一口总有点不甘心。 所以他直接问李严要了这里的地址,将出差回程时间提前了一天,这一两周他也没怎么解决生理需求,来这里解决一下也很好,当然了在上床之前首先得先表演。 原本他是这么想的,他甚至连台词都准备好了——因为很想你,所以就来见你了。 不过他真不应该翻那个盒子,也不应该将底下两个人的对话听进去。 “你真不懂我给你号码的意思?”付游山坐了起来,他准备好的情话一句没说,他无意识地什么局都没设,自己就先走了一步。 小海端着那杯茶,想递过去,又在看他脸色。 “我不好意思打,我们,那天其实也没有什么。” 付游山要笑不笑的,将那杯拿过来,放到床头。 “没什么?”他拉住小海的手,拉着他坐到自己怀里,咬耳朵一般将那天晚上低声复述了一遍:“这叫没什么?” 小海听到一半就扭开头。 “打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像在管你要钱。” 付游山看着那湿湿的发尾,他连小海用的洗发水味道都觉得新鲜,他一边凑过去嗅,一边问:“你要了我就给,你要不要?” 付游山搞不懂,这么毫无情趣的阁楼,这个人穿着毫无情趣的男式睡衣,还是让他忍不住,可能真的因为有时间没找人上床。连男人的嘴唇,男人的身体都足够他没完没了地亲吻一番,他的手伸进去,抚慰男人的性器。 小海搂住了他,发尾的湿气,皮肤上的沐浴露淡香,一齐包围了他。 怎么会有比女人还弱小的男人呢。 脸皮薄,不开口要钱,也不开口叫,被人脱光了就缩成一团。 付游山覆上去,这样的小海让他觉得,如果自己不替他挡着空荡荡的夜,那什么就都塌了,世界压向他,而他没处躲。 “要不要?” 付游山是个奸诈的情人,他自己箭在弦上的时候,还能将交易和情爱混为一谈,说得暧昧。 总会有第一次的,小海明明早就知道,就像他对柳柳说的,付游山不是那么坏的人,他应该庆幸。但他没有打给付游山,因为他知道,不管是谁,不管好坏,那个电话打出去,他就真成了一桩混杂情爱和金钱的性交易——挣钱比色情主播挣钱更多,但也更糟糕,他得把没爱过人的心给一个有老婆有情人的嫖客。 他考虑了很久,如果今晚早来十分钟的是柳柳,那他应该就不会再给付游山开门了。 他将自己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只眼睛,有点红,他太紧张了,答非所问。 “我怕,”他怕,但他并不说不要。 “我可没病啊。”付游山摸着他,他在抖,付游山亲吻他,逗他,尽力让他不那么紧绷。 “怕痛。” 小海没忘记李严的话,他得投入,除了身体,还要给出其他。他的盒子已经被付游山翻过了,现在他只能给出自己的情绪,自己的真实。 “不会的,”付游山对谁都没有过这么漫长又细致的前戏,从亲吻他光滑的薄后背开始,慢慢往下,慢慢将他的两腿分开,沉迷又亢奋。 这亲吻是世界耍的障眼法,让人以为它很温柔,小海不会上当的,他用一只红眼睛就够识破。 如果真的温柔,月亮为什么只是远远地挂在天那头,为什么要把夜的不堪照得透亮,为什么该掉的时候不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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