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爱恨(8) (第1/3页)
空安寺庙如其名,坐落在郊外最高的青雾山顶,偌大的山林中只有这一座寺庙,朱红的墙壁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颇有几分深山古寺的神秘感。 通往寺庙的路只有一条,是青石铺就的山林小径,因为正值周末,前来烧香拜佛的人很多,曲折的小路上熙熙攘攘的,裴槐把车停在山脚下的加油站,陪着陶郁步行上山。 一路不急不缓地走到山顶,古香古色的牌楼式庙门缓缓映入眼帘,步入寺内,陶郁领了一柱香,虔诚地站在香炉前拜了拜。 寺庙里檀香袅袅,久闻令人心旷神怡,唯独裴槐闻不惯这种浓到呛人的香灰味,一连咳嗽了好几声,在堪称寂静的寺院里尤为聒噪。 陶郁轻轻拍打裴槐后背,拉着人站到挂满红绳的姻缘树下,翻出包里的矿泉水递给裴槐,“是不是太呛了?要不学长你在这里等我吧,我自己去找住持。” 裴槐捂着鼻子点头,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正殿,原本慈蔼的佛像在他看过来的刹那突然双目怒睁,裴槐只感觉太阳穴一阵剧痛,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学长……学长……” 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将裴槐从昏睡中叫醒,他迷茫地睁开眼,看见厢房里古朴的陈设,恍惚间有种回到古代的错觉,铺在身下的被褥散发着淡淡檀香,却没有先前那般刺鼻,反而令人神清气爽。 陶郁一见裴槐醒来,立刻将手掌贴在裴槐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担心地责备道:“感冒了怎么不告诉我啊,高烧可不是闹着玩的。” “感冒?”裴槐揉着太阳穴坐起来,语气很是惊讶,“我记得……” 话到嘴边,裴槐竟想不起来接下来要说什么,他明明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陶郁,可喉咙和大脑却像是被齐齐堵塞了一样,说也说不出来想也想不起来。 陶郁看裴槐一直在揉眼角,有些不放心地问道:“学长是不是头痛啊?我帮你按摩一下吧!” 没等人回答,陶郁就将双手轻轻搭在裴槐额角,微凉的手指按压在太阳穴上,清清凉凉的气息随着力道适中的按摩沁入皮肤,裴槐昏沉的大脑也逐渐清醒过来。 “好了,不用按了……”裴槐抬手握住陶郁的手腕,将站在身后的人拉到面前,抓着那冰凉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捂了捂,“手这么凉,我给你暖暖。” 同样是男生,裴槐的掌心却格外火热滚烫,好像有一股股暖流顺着指尖源源不断地往心口涌,陶郁放任自己贪恋了几秒钟,便立即抽出双手揣进口袋里悄悄藏起来,试图留住一丝手心里的温度。 裴槐握了握空荡的手心,抿着唇有些不高兴,闷闷地问陶郁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陶郁情绪也失落下来,他们来得实在不巧,空寂住持前几日去五台山参加佛教讲经交流会,大概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那……除了空寂住持,别人不能帮到你吗?或者……我们去道观呢?” 裴槐虽然不懂神佛,却也知道有句禅语叫万法归一,换句话说就是殊途同归。 陶郁摇了摇头,摸着胸口的葫芦玉坠,心里隐隐不安,“外婆叮嘱过,必须是高人才行,而且这个玉葫芦之前是空寂住持帮我开光的,所以……” 裴槐看陶郁闷闷不乐,心里也跟着不开心,外面刚下过一场暴雨,屋里屋外都有些返凉,陶郁胳膊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冻的。 “那我们就两周后再来一趟,你别担心,有我陪着你呢。”裴槐拍了拍床铺,冲着陶郁招手,“冷不冷?到床上来坐,别在地上傻站着。” 陶郁蜷了蜷发凉的脚趾,抵抗不住温暖床铺的诱惑,麻利地脱了鞋钻进被窝,和裴槐盖着棉被聊天。 正午时,寺庙里响起一阵悠扬的钟鼓声,陶郁兴冲冲地拉着裴槐去膳堂里吃素斋,饭后又带人在庙里四处转了转,正打算下山的时候,原本放晴的天却忽然雷电交加,片刻间刮起了狂风暴雨。 雷雨天无法下山,陶郁和裴槐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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