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往死里肏我、给我播种。」 老葛鸡巴硬起,钢钢的。他抽出手指头、脱裤子上马 (第1/11页)
火车站灰尘弥漫。吆喝声、吹哨声连成一片。小赖咬着牙挪过来,他每条 腿都有井盖那么粗、一千斤那么重。又锻炼身体又挣钱,这比上学值。他在心 里说服自己。 == == 姬在街上溜达,肚子饿了,左右瞅,海底捞、羊蝎子、傻妞火锅、鲁菜, 都没食欲,继续往前,忽听鞭炮声,瞅一馆子开张,牌匾上写「十道髓乱炖」。 十道髓!地图上没标。那旮贼冷,比满洲里还冷。每年刚十一,冰渣雪碴 就裹风里兜过来,整得你睁不开眼、伸不出手。那是姬出生的地方。她在那旮 呆了十三年。 姬走进去,膛儿不大,桌子全满,乌烟瘴气,很多嘴在蠕动,很多人在吃。 服务员拿菜谱迎上来、自来熟招呼:「姨来啦?先点菜吧。」 姬问:「你们老板十道髓的?」 服务员说:「啊不。蒺藜屯儿的。」 「那咋叫十道髓呢?」 「现在馆子起名都这样儿,哪儿偏说哪儿。姨吃啥?」 「来个猪佑炖粉条呗。」 「好。哎那桌客人走了,姨坐那儿吧。」 靠窗口,坐桌边,心慌慌,手麻麻,脚发凉。每个人的老家有一种魔力, 像初吻,让人无数次想起,刻进骨头,想忘都忘不掉。 思绪又飘回到十道髓子。十道髓!冰渣雪碴!那荒原、那干打垒破房子、 猪的嚎叫、那面老镜子…… 如今爹娘早没了。姬眼前浮现出家里那面老旧的镜子,还有镜子照出来的 好看嘴唇。镜框金、红两色油漆起皮脱落,基本瞅不出原色了;镜面背后锡汞 也麻麻龟裂,只能勉强照影。那镜子传到她家已经多少年了? 她打小就爱照镜子。长时间在镜前流连,凝望镜像。那年她多大?记不清 了,十一岁?也许吧。那天下午,班上一雀斑女生话儿赶话儿说:「你知道你 哪儿长最好看么?就嘴。」 姬回家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长得还真的越来越标致,嘴唇红润软乎,唇 型好看秀气,不薄不厚,端庄大方。她开始观察旁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好看。 这增强了她的自信。她觉得走路都轻快了,敢抬头挺胸了,甚至敢主动打量男 生了。 十三岁的一天,爹告诉她,家里没钱再供她念书了。 在十道髓,家家都知道有个杀猪姬,个不高,浑身蛮肉,野猪赛的。小眼 贼亮、放光,透着脑子好使。没上过学、没读过书,凭手艺吃饭,养活一家子 人。 打九岁起,姬丛椋就跟着爹杀猪,打下手。猪们临死前变了声的嚎叫她都 听恶心了。常年瞅着爹熟练地插管吹气剥皮、卸脑袋卸四肢开膛破肚。给猪拉 院里、侧翻按倒上绑绳、跟爹搭上条凳捆牢、猪脖子底下放好铝盆儿接血、抬 头瞅爹那麻利一刀。那把刀黑不溜秋,刀把儿常年脏黏,刀刃乌黑,贼好使, 嗖一下就妥。 猪血垂直拉丝、冒着热气、腥气蒸腾。猪脸紧挨姬脸、眼珠欢快地盯着她 的眼珠、壮烈嚎叫、不屈地意淫着邪恶逃亡。 她心里还想上学校,那里男孩子多,比猪有意思。她爹简要宣判:「念、 念书能干啥玩儿?过来卸、卸猪!」 娘闷头磨刀,不吭声。娘是十道髓村公所的,给做饭。娘儿俩不亲近,因 为娘想要男孩。 十三岁的姬丛椋来到院门口,帮着爹往圈里卸猪。猪们欣快地唱着扭着, 展现完美快乐猪生。忽然,姬丛椋心想:如果有一天俺是被捆绑被宰的猪,那 该多好? 她心跳快了,汗也冒出来了,糊一脑门。她意识到,这想法是不好的。 她摇摇头,想摆脱这怪想法,扭过脸,却发现眼睛正望着那杀猪专用条凳。 她的心一阵紧缩,鼻子闻见了热乎乎的腥味,脖子微微犯痒。她把右手抬 上来,轻轻摸摸脖子。脖子很好,皮肤细腻,温热,发黏有汗。心底有些东西 像藤蔓往上挠着爬,不依不饶不讲理,像怀胎女人。 藤蔓萌芽的攀升速度往往超过你的想象。姬丛椋当年没意识到,她心底受 虐欲望扭着小腰往上拱、已经快拱出头了。 那之后过了三十七天,再次帮老爹往条凳上捆猪的时候,听着那猪优美的 嚎叫,姬丛椋忽然一阵强劲反胃,哇地吐了。 吐完擦擦嘴,心里问自己:俺要往条凳上捆猪捆到几十岁?五十岁?六十 岁? 她不想再干这事儿了。她松开紧紧按着猪脑袋的双手。那猪立刻一扭身, 狂奔而去。 爹狂怒的叫骂声在她耳廓逐渐淡化。她感觉浑身都轻松,像鸿毛那么轻。 她发觉脚下的院子在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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