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双相之后喜欢跟那个男妓接吻 (第2/2页)
说。 他犹豫着。 “我给你钱。”我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他道一句“跟钱没关系”,便托着我的下颌亲吻我的脸。 蜻蜓点水似的。 但是好舒服啊。 “你先在柜子里好不好?”我得了好处语气便温柔起来。 他点点头,踮着步子往我柜子里躲,像是我的情夫。 等他躲起来,我爸妈正好回家。 我把屋门锁上。 在瑜伽垫上盘腿坐着。 我爸过来敲了敲我的屋门,“进去了啊。” 我明明没有答话,他还是自顾自地试图打开。 不过好在没开哦,才不至于让他的礼貌积点再降一点。 “你把门打开行不行?”他在门外问我。 我没理他。 他又继续说:“你把门打开,咱们面对面的,说说话。” 我还是没理。 他又开了开门把手,发现还是打不开:“那我就直接说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同学家。”我说。 “胡说八道!”他道,还笑着讽刺我,“你同学都好好上着学呢!人家可没放假!” 我笑了笑,心想,谁不想好好上着学呢? 我想得病吗? 我躺到瑜伽垫上,眼睛注视着柜门那边。 “你把门打开,让我和你妈妈了解了解你的情况呀!”我爸在外面说。 我有时候真的不懂,到底要了解什么情况。 我是病了,又不是返老还童,也不是精神失常,我有自理能力,也有不同常人的地方,要了解我什么情况呢? “你把门打开!”我爸等不到我的回答,气急了似的疯狂按我的门把手。 我说过的,我很讨厌改变一种状态,尽管它可能再难受,我都会忍着维持它。 何况关着屋门对我来说自在不过。 “你就这么不愿跟我说话是吧?我这两年怎么你了?你把我当仇人一样的!“他说,“你就瞧不起我,是吧?觉得我一事无成。“ 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了。 我觉得没什么,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就好,等捱到休学结束,就去上学。 我一个病友说,谁的心理也不是按标准长的。 无论病好不好吧,就去上学得了。 可我觉得想继续下去,我爸妈却并不太想。 他们觉得我透露给他们的信息太过于稀少,觉得我每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的行为太过闭塞,觉得我这样的生活太过消极。 可什么是积极呢? 他们期待我有什么样的情况汇报给他们呢? 是我打工挣了钱?还是一不小心考过了某个牛逼的考试? 可是我不是在养病吗? 我真的不理解。 但我又无法直说,告诉他们我没恨谁就这样挺好的。 我说不出口,更怕的是他们给我上演煽情剧场,痛哭流涕地在我面前拥抱说我爱你。 我说不出来,我爱你这三个字。 怎么办呢? 我打开柜门。 在我爸说话的时候亲上柜子里男人的唇。 他大概觉得我对父母不够尊重?还是觉得自己打扰家庭会议太过失礼——总之,他试图推开我。 “你说一句话,哪怕说你恨我,不愿意跟我说话。那我从今天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你就算杀人呢,你也得让我死个明白。”我爸说话永远是冠冕堂皇堂而皇之,我不知道该作何评价,可就是听不过耳去。 “我到底怎么你了?你告诉我,咱家也有棍子,你拿这棍子打我都行。”我真的不想听他说话,为什么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啊? 我很累,我吻着男人的唇,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他哭了吗?我睁眼看他。 哦。 原来是我哭了啊。 我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 他松松揽住了我,让我靠在他肩膀上。 “行,你要是这样,那就这样吧。你不开门是吧?”我爸还在外面晃把手,“行!行!那以后我们就负责给你打钱是吧?就不会管你任何事情。”他气急败坏地离开。 真好。 我尝着我流下来的眼泪。 我需要他们围着我的时候,把我丢给别人。 多不得已?也是病因。 现在知道我病了,又团团凑过来,给我伤害的都来关心我,站在制高点上说我应该积极的生活,说我应该学着接纳他们。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了呀。 我已经这样也不是我自己造成的,可他们却一点没觉得做父母的有什么问题吗? 反倒我此时不接纳他们成了弥天大错。 他们又生气地把我抛下,像我小时候一样。 “亲亲我,”我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好吗?” 衣柜里的男人把我拖进去,我们在柔软的布料里接吻。 像是清凉的泉水一样。 我沉迷于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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