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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宁腾出了手，开始收网。藤蔓编织而成的网兜拎起，来不及逃离的蠢笨小鱼尽数收于网中。霍宁在石头上摊开网兜，略数了数，居然有十几条，收获颇丰。他兴奋地随意抽取了一个倒霉蛋，也不加以烹调，就这样直接入口。

    冰鱼鳞片细小，接近于无，甚至不需要额外的打理。这座湖湖水常年寒凉，连带湖中的鱼也肉质如同堆雪一般细腻，霍宁模型的动物部分又来自猫咪，完全无法抗拒顶级鱼鲜的诱惑。他也不怎么讲究，直接坐在图尔斯的身边，骨刀给鱼开膛破肚去除内脏，随后直接将整条鱼送入口中。鱼肉细嫩入口即化，带着浅淡的甜味，霍宁吃得喉间发出幸福的小呼噜，黑色的尾巴在身后来回甩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在图尔斯的脸上。毛绒绒的尾巴反复搔过图尔斯的脸，竟然把人给拍醒了。

    图尔斯睁眼，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情况，就看见一个黑色的东西冲自己脸上来，他无暇多加思考，直接张口咬住。刚刚还吃鱼吃得开心的霍宁尾部传来剧痛，嗷的一声持刀转头，看见自己的尾巴正被刚刚苏醒的男人咬在口中。在他的怒视下图尔斯似乎清醒了一点，松开了牙，改咬为舔，将好好的一根毛尾巴舔得黏糊糊湿漉漉的。他支着自己的上半身坐起来，看清楚了旁边的人，吃了一惊。

    “霍宁？”

    “是我！”霍宁恼怒地检查自己的尾巴，确认没被咬伤后随手一放，尾巴在空中划过，啪的一声打在图尔斯的胸前。图尔斯自知理亏生生受着，把受了折磨的猫尾巴拢在手中顺毛。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有点吃惊，“这里距离我在黑沼部落的地图上看见的白山部落驻地还有好多路！”他和霍宁因为兽人模型表现不一，被系统分配到了不同的部落。

    “白山部落崇尚白色，我是黑猫。”霍宁阴着脸，尾巴拍打在图尔斯的掌心，力道不重，倒像是挠痒痒，“我因为不祥被部落放逐了。”

    “你是走水路过来的？”他想起了之前满地的痕迹，问图尔斯。

    “是。”图尔斯把自己的尾巴尖从冰湖里拿出来，完全不知道刚刚在他昏迷的时候，霍宁拿他的尾巴当了一回诱饵，“这座湖地下有一条暗河，是从黑沼部落到白山部落最近的路。蛇类水性优异，我就直接走水路过来了。”

    “那你怎么会受伤？还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按理说蛇类的行进也是低调而不张扬的，就图尔斯在树林里的破坏现场，完全不符合蛇类的本性。霍宁递给图尔斯一条鱼，示意对方一边吃一边好好想想。

    图尔斯按照蛇类的习性一口将手指粗的小鱼吞了下去，随后一边消化食物一边努力回忆。“不应该呀……”他皱着眉，尾巴不自觉地绕过霍宁，把他圈在自己的范围里。图尔斯无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尾巴尖：“从黑沼部落到山麓河的路上，我吃的都是自己打到的猎物，新鲜现杀的。进入暗河之后周围情况太糟，我没有进食，以最快的速度前进，一直到……离开暗河之后，我……”他摁住自己的太阳穴，“我……我想不起来……”图尔斯抱住自己的头部，表情痛苦到狰狞。

    霍宁一惊，赶紧起身跨坐在男人的蛇身上，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图尔斯的额头，低声安慰：“没事没事，这说明在出暗河的时候你出了事，也许是在离开部落之前你中了什么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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