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论推倒双性花魁的姿势(4) (第3/3页)
个意外。 这个意外带来的意外,似乎也变得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还能给丁婶养老。 三年前被镇上的学堂推荐去往临县书院读书,算算日子,也确实该到回来的时候了。 丁未从回忆中抽身出来,平静地给自己的便宜儿子倒了杯水。 “进来吧。” 少年的身影这才往大门靠近。 十四五岁的少年郎,眉目间还有着青涩,更多的是遗留自母亲的秀致,细眉薄唇,眼尾一抹桃花艳色,本是风流的长相却被他清冷淡薄的神情和紧抿的唇角压下五分。 屋内一时没人说话,只有丁弦小口喝水的声音。 “今晚我要住这。”杯中的水消失小半,丁弦这才开口。 丁未收拾农具的动作没有停顿,头也不回地问道:“有什么事?” 少年的目光轻飘飘落在男人的肩颈上,唇瓣开合,“柳河镇有一个新来的夫子,是京城百文斋的魁首,文章不俗,明日我要与你一起去见他。” 丁未拍拍手上的泥渣,站起身来,“束修我会准备的。” 得到确定的回答,丁弦这才放下水杯,理了理袖子小步出门进了厨房。 丁未在他出门后,目光渐渐移到地上混杂着些许断裂草茎的湿泥脚印上。 距离河岸的路程不算长,布鞋的鞋底蹭不干净,便会一路带到这里。 夜风吹得烛影摇曳,门口站了一个人。 丁未抬头,正是去而复返的丁弦。 月光被渐渐聚集的云层遮挡,屋内昏暗的烛火照不见少年脸上的那片阴影。 一阵沉默。 丁弦恍若不觉地开口,“我给你打好水了。” “父亲。” 夜里丁弦规规矩矩地睡在床上,清亮的眼睛在注视着丁未躺在自己身侧后才安然转头阖上。 第二天丁未早起给春风楼送菜,回来的路上顺便就把关于夫子的情况打探清楚了,作为束修的蔬果粮肉也提了一篮子。 林裴。 在心里将这个名字念了念,丁未确认自己记住了。 见到人的时候,倒是因为那比想象中年轻的外表而意外了一下。 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温温和和的夫子有些无奈地笑道:“子曰三十而立,我如今倒是因为这不如三十的外貌而遇到立身的困难了。” 慕名而来的人可是有不少因为他长得过于年轻而犹豫投学的。 丁未想了想,问道:“外貌与学识无关吧?” “既然夫子是百文斋的魁首,那应该是顶厉害的人了。”不然丁弦也不会拉着他来投学。 林裴一愣,随即露出一个释怀的笑,“是极是极,那便去者不留,来者教之。” 丁未看着这位林夫子一副豁然开朗醍醐灌顶的样子,默默将准备好的束修递了过去。 也许这就是读书人吧…… 不知道书生是不是也会这样? 这边才想过陆翊,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来送信的脂玉。 这次的信反常地只有一句诗。 丁未看了两遍,没有读懂。 他思索了一会儿,转头问还没有离开的丁弦。 “阿弦,求我庶士,迨其谓之……这句诗是什么意思?” 丁弦目光沉沉地盯着丁未手上的信纸。 作为一个能被书院里的夫子夸赞的好学生,他当然知道这句诗是出自哪里。 ,诗经中的一篇。 是一首,求爱诗。 一种莫名的焦躁从心底泛起,瞬间浸透了他的四肢百骸。 少年的眼睛黑润如美玉,这双眼睛盯着丁未,轻轻开口问道:“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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