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逝去的 (第8/9页)
在武床上,楠坐在我床上,静静的,我们两个都不说话,各自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饭,想着各自的心情。 「你打小就喜欢画画?」楠问。我呆了一下,抬头见她正扭头瞅着我床边的一幅画。 「不是,上了高 中才开始的,太晚了,当不成艺术家。」「你喜欢凡高?」我呆了一下,看着她点点头。 「嗯,」楠指着那幅画跟我解释:「武跟我说过这是凡高的画,那个人我也知道点的呢,听说为了个女人把耳朵割了。」「嗯,也没全割,其实就是割了一点。」我手比量着小声补充,语气确切,彷佛割的时候自己也在现场。 楠又低下头喝酒,过了会儿又问:「怎么喜欢他的画,我怎么就看不出一点好来?跟我说说,都有什么好的。」我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摇摇头说:「这个也说不上来,很难解释,就是喜欢那种感觉吧。」楠红着脸皱着眉看着我。想了想我又说:「嗯,应该就跟看女人一样吧,各人有各人的偏好。」楠定定的看着我,哦了一声,又低下头喝酒。 「不过,」我想了想又说:「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画,嗯,几乎每幅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历史吧,初看画倒没太多感觉,最多可能只是喜欢,可当你了解了它的过去它背后的那些故事之后,你就会爱上它的吧。」楠手里按着酒杯,低着头不说话,忽的喃喃说:「需要知道她的过去呢。」抬起头看着我说:「你说是晨漂亮还是我漂亮?」我想了一会儿,老实交待:「当然是你。」「你喜欢我么?」我又呆了呆,仍是老实回答:「喜欢。」 「哪种喜欢?最多只能鸡巴硬得抽筋的程度?」楠戏谑的着看我,灯光下两只大眼闪闪发着光,我轻轻咽了口唾沫,不说话。 楠盯着我的眼:「我告诉你我的过去,让你了解我的历史,那么,你就会爱上我么。」我咳嗽一声,拿起酒杯。 「跟我说说你的过去吧。」过了一会儿,楠说。 「说什么?」我问,又说:「我这个人从小到大没做一件风风光光的大事,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你家里姊妹就你自已?」「有个姐。」「嗯,我有个哥。」 「其实……」我跟她同时说了一句,又都停下来看对方,我摆摆手,意思是让她先,她不肯,又冲我摆,非得让我先。 「其实,」我说:「我打小是想要能有个妹妹的,我现在都成恋妹狂了。」她笑着看我,不说话。我说该你了。她仍是笑,过了会儿终于说:「我其实打小是想能有个小弟的。」我也跟着她笑,听她又说:「小 弟弟,看来是姐姐赚到了耶!」忽的脸一冷,一幅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我比你小你才会爱上我?是不是,那个我是你妹妹的话,你现在已经把我扑到床上去了!」我仔细端详着她──五官清晰,鼻挺眉秀,可以说无一处不美,尤其这个时候,脸上又映着酒晕,像一朵待人采摘的花蕾。 「你喝醉了。」我笑笑说,又问:「你跟武怎么认识的?」楠看着我不说话。 「啊,不光是我想问的。」我忙解释:「我们班的同学都想知道的呢,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追你的呢,彷佛是一夜之间,英语系最冷最艳的一朵花儿,就让武凭空采了去。」楠盯着我仍是不说话。 我低下头,尴尬的找话:「我们班上男生都嫉妒着呢。」「你跟武是怎么认识的?」楠问,又解释:「我是说怎么跟你成朋友的──就我的感觉,你们两性格不像是一路子的。」「嗯……」我想了想说:「说起来也算是不挨打不成交。」「嗯?」「嗯,是这样,那时我们男生三个宿舍,我跟武不在一个宿舍,入校后开始那几个月我跟他没一丁点交流。有天武跟他宿舍里的一个为什么事争执起来,旁边的舍友劝着,一会儿大家也就相安无事,可过了几天,社会上就有两个混子带着酒气上门找跟武有过节的那个同学的事,说他惹他们兄弟不高兴要收拾他,那个同学当时不在宿舍,他们又跑到我们宿舍找,站在门口问我们那个同学哪去了。我们宿舍的人当时正看着什么球赛,我一个室友可能嫌他们吵到我们了,回头瞄了他们一眼,结果,他们就冲我那舍友去了,不停推搡着他的后脑勺,说小子是不是不服。我那舍友任他们推着坐在那里不动,我在旁边看不过,过去拦,让他们别太过分,结果,最终是我给打了。」「嘻。」楠轻轻的笑:「就这么背?」「嗯,就这么背,第二天,武非拉着我过去跟他那两个朋友喝酒,让他们跟我道歉。说那事也怪他,说跟同学吵架的那天晚上,他在酒桌上跟那两个朋友随口说了,没想到他们会找上学校去闹事。又说他那两个朋友屠夫一样的脸,当时满屋子里的人就我敢上前拦架,说我这个人值得交。嗯,就是这样。」楠楠轻声嗯了一声,似乎在想着什么,说:「男人这种敢出头,见义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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