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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要他安慰不停,出院后欧璐又给他打了电话。小心翼翼,问他好不好。 “很好,一点事都没有。” “那太好了,恭喜大哥这么快就出来了,二哥……”话说不下去,欧璐干脆转移话题随便掰扯几句后挂掉。 祝山有听父母说到祝笙,说他还是情绪不稳定,不肯配合心理医生治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配合治疗的我才是有病。”祝山想这么说,但还是闭口不言。有病没病的,他已经分不清了,在他眼里,这个世界都是有病的。 情况特殊,学校特许了祝山完成课题后就不必再回校,毕业答辩完成之后会将学位证和毕业证发给他。所以祝山偷偷回学校,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房,平时带着口罩去学校做实验写报告。 生活很绝望,人人都想死,人人又不敢去死。祝山绝望,但他不想去死了,死亡对于他来说不是解脱,是另一种意义的绝望。 他还喜欢祝笙,只是不能在一起。他们还是家人。 祝山碰到过蒋文旭,但对方没有认出他来。他有一瞬间要扑上去将蒋文旭杀掉的想法,最终只是和人擦肩而过,忍着强烈的呕吐感跑开。 事情最后怎么样了祝山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走远一点,就算远一点的地方依然肮脏,也好过被回忆和恶意纠缠。 - 六月,夏季正盛,祝山已经完成了学校的所有课业和实验。辅导员说实习报告他帮忙想办法,于是他庆幸地搬离出租屋,回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祝山收拾完东西洗好澡,将胖得圆滚滚的肉球抱在怀里,爬上顶楼吹风,烟雾顺着风飘向北方,他想起和祝笙在顶搂晒被子的场景。 那时候天是湛蓝,一望无云,像海的颜色。手中有着洗衣液香味的被单被风轻轻吹起,两个人牵住两端,默契地拉抻、晒好。祝笙穿着纯白色T恤,整个人都像天上的一朵云,轻盈、柔软,飘忽不定。 还没有在楼顶做过爱呢。祝山遗憾地笑起来,抽完两根烟后抱着肉球下楼,窝在沙发上发呆。 快要睡着的时候被肉球打翻猫砂的声音吵醒,简单收拾后祝山准备上楼睡觉,路过祝笙的房间,脚步不自觉停下来。在门口站了好久,祝山推开祝笙的卧室门走进去。 很久没人住过的痕迹,他锁上门之后爬到祝笙的床上躺着。脸埋进枕头,上面有陈旧的荷尔蒙味道,祝山闻到了。 他好想祝笙,想拥抱、想亲吻、想被抚摸和插入。光是想想,下体已经湿掉,于是钻进祝笙的被窝里自慰。 用逼口流出的水润湿手指,然后摸到阴蒂揉捏,刺激阴蒂高高凸起,呻吟着用手指插入阴道。进入湿漉漉的通道,手指却怎么也满足不了,迫不得已跪起来,撅高屁股,用力将手指往穴道里插。 一边抽插一边想象祝笙的进入,折腾好久,在强烈的难过感中高潮,眼泪啪哒啪哒流下打湿枕头。 无声地喊着祝笙的名字,紧紧攥着床单哭了好久祝山才平静下来。事情传开时他没哭,被送进医院也没有哭,现在要走了,却在弟弟房间哭成傻子。 “喜欢。”沙哑的嗓音落进空洞洞的黑,祝山在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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