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蜡山 (第3/3页)
年的剑修根本不在一个段位,晁文度自以为掩饰很好的那些小心思在他眼中几近于打明手。 元贞颇有几分尴尬:“不是。就……你懂吧,他以为我是男的。” “懂了,备胎。”冉克让煞有介事地点点头,笑着调侃她。 元贞老脸一红:“没有没有。” 沿着半山腰的土路复行七八里,视野中出现了一缕清泉,从隐于杂草灌木中的石穴里汩汩涌出。一路高高低低,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一处山坞,只是不知道这处山中腹地与山外平地的垂直位置关系了。石穴高五尺,形如虎头,底层有一块长而弯曲下滑的石头,好似吐出口的虎舌。石舌内里三四尺的地方有一小孔如喉咙,那口活泉从这里溢出,顺着石舌向下流淌倾泻。 五人依次弯腰踏水沿着左侧石壁进入山洞。洞内还算宽敞,头顶有通风孔透下来微弱的天光。步入时,晁文度状似无意地一让,跟在了元贞身后。 “我需要和你亲近一些。”元贞对前方的冉克让传音道。她有些无奈,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况且——她突然想起来,她还要补救性地助攻一把轩辕昂,免得真有什么世界之力强行把她搞下线。 “哦?利用我?”尾音很低很沉,又轻飘飘地像一把搔痒的小勾子。 “没有没有,就当帮我个忙。冉家主不是最擅长了吗?” “擅长什么?”冉克让带着轻笑靠近她耳边低声问,幻术外却是一个春心萌动的莽撞的小伙子,借着说话,竭力抑制着自己的脸红和羞意想偷偷凑近心上人闻一闻他身上的芳香。 元贞被他笑得也有些意动,见冉克让这么配合,顺着他的动作反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冉家主觉得自己擅长什么便是什么。”前面的称呼用的是传音。语毕,离远一些近距离对上他的双眼暧昧地笑。 不懂情爱的腼腆剑修好似被心悦之人抓了包,俊脸红成一片,第一反应是躲着她的视线不敢和她对视。随后,他沉默着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突地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 元贞本来正笑他笑得开心,堂堂冉氏掌权人做出这么一副姿态,结果被他这么一牵手直接没反应过来,当场愣了几秒。 这在一旁默默留意的晁文度眼中成了默许。他猛抽了口气,心脏剧烈地跳动,好像要把肋骨都撞断。 不是元贞玩不起——毕竟人家冉克让是在友情无偿襄助,实在是——她觉得牵手这种事情过于纯情。或者说,过于纯爱。她还记得初中和同学聊男同文学时用到的说法:“男男才是真爱,男女是生殖的本能驱使。”包括像“耽美”这个词,这些都是关于爱,关于美,而无关乎性的。 脚下不注意被绊了一下元贞才回过神来,牵着她的冉克让很快反应过来托扶了她一把。元贞压下即将脱口而出,条件反射的礼貌性的“谢谢”,抬起头对他亲近地眯眼弯唇笑了笑。 戏演就要演到底,只是——这样一来,两人未免就近得过分了,远超过普通朋友间的安全距离。元贞整个人倚在他身上,手上借力,上半身倒在冉克让的胸膛上,她甚至都闻得出他用的熏香的中后调有玫瑰乌木和麝香。醇美通透的玫瑰与雄厚磅礴的乌木,被麝香调和得很好,是一种雍容华贵与内敛的张扬。此世虽没有现代社会那么严重的性别刻板印象,但敢穿这么秾丽的玫瑰香的男人想必也不会多。好狂,她心中喃喃,冉家主你好狂。 少女姣好的乳房贴在身上,被挤压得变了形,冉克让有一瞬的分神,他忽然有些记不起最近一次碰女人是什么滋味了。人是谢玄那老东西替他小子赔罪打包送上府的,正巧那天他谈完事喝得微醺一时兴起。也不知道他们后来是怎么处理的,他想。这世道,怜香惜玉就是犯蠢。 一束天光正好打在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二人身上,晁文度在暗处垂下了眸。他疼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几柄像虎皮令箭一样挺立纠缠的薄钢利刃闪着寒光,竖直对准了心口的嫩肉旋转着钻进去,将血肉绞打成一团糨糊,掏出来沥干净再送进去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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