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峙。 “好了,够了!” “……” 两边强弱对比明显,舒沅不得不紧紧拽住身边人青筋毕露的右手,无奈低声道: “他才多大,蒋成,你怎么现在老跟小孩儿计较?” 再不似当年同学会上的温声劝慰,她这次的态度强硬许多,看一眼那头仍在抹眼泪的宣展,手指继续向下,握住他手腕,“拳头松开……这是在新加坡,不是国内。你先松开。” 小孩儿?新加坡? 蒋成听得气极反笑:他跟小孩儿计较是今天而已吗?何况这能算“小孩儿”吗?这种不分轻重、胡作非为、拿年龄当借口、看起来什么事都不懂其实什么事都门儿清的小屁孩,凭什么有事没事哭哭啼啼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欺负成年人不会哭?觉得在新加坡他就不敢对他怎么样了? 舒沅知道他那些情绪,只得放软语气:“你先冷静一下行不行?” “……” “不要让我难做,行不行?” 时隔多年,他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听得这句,终究还是别开脸去,紧绷的手臂逐渐松开。 为自己回笼的理性,也为舒沅的态度。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 而舒沅松了口气,也松开他的手。 急于走向宣展那边理烂摊子前,脚步一顿,又莫名没忍心似的,扭头扔下一句:“……我不是偏袒他。” “不是?” “蒋成,我不希望因为我们的私事影响你的判断,也影响我的工作。” “……” “在这点上,你以前比我做得更好,不是吗?” 话毕,她拉过宣展,匆匆离开。 * 事实上,宣展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对于太早就被推着长成一个成熟大人的舒沅而言,至今仍是无法同感的未解之谜。 她甚至无法读懂他的眼泪,他的崩溃,他的委屈,只能在面对他时,颇无奈地感慨着:有蒋成的典例在前,她也许一辈子也明白不了,为什么宣展至今还意识不到,命运不是靠示弱和流泪就能改变的。 或许只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蒋成吧,她想。 越是缺爱,越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他什么都不缺,明明真的很固执,但是抛却他们之间的不愉快,她其实又很佩服蒋成,能做出今天的成绩,而不是沉湎于用堕落的方式强调自己的存在。 同样的,后来发生的事情,也的确如蒋成一开始所料。 虽然身上还留有不少狼狈剐蹭痕迹,宣展仍在所有知情者面前坚称,自己只是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在昨晚舒沅送他回到房间后,又深夜从紧急逃生通道离开,在海湾别墅宿醉一夜,最后发现睡过了时间,才匆匆赶来,与人无尤。 甚至连他挨了Richard一巴掌,最后在成年礼上几度错乱用语、将致谢词背得颠三倒四,也被蒋成一一料中。 那么宣扬呢? 主人翁离场、恢复平静的午宴上,舒沅侧头看向身旁。 她不知道宣扬究竟听到了多少,隐藏了多少,但他的确还是平时那副懒散淡定模样,该鼓掌的时候鼓掌,该看笑话的时候看笑话,偶尔侧头撞见她眼神,似还饶有兴致一挑眉,口型问她:“看我干嘛?” 他已成功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但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戒心,有了计算,哪怕个中的利害与你并没有切身的关联,却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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