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2页)
“主人,贱奴知错了。” “贱奴求主人责罚。” 许多年来,南临第一次跪他,第一次匍匐在他面前,磕着头,说着告罪求罚的话语。 那一天他没有忍心扯下南临最后的遮羞布,可是敏感细腻的南临已经察觉了他们之间再也不可能同往日一般轻松和欢声笑语。 主人和奴隶,终究是不一样的,主人不会对奴隶有一丝怜爱之情,奴隶更不应该对主人有一点忠诚以外的不敬。两人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一事实。 南临重新训了规矩,一举一动再与曲家其他家奴别无二般,对他也是极为恭敬顺从,在繁忙的学习工作之余将他照顾得很好。 两人疏离的日子只维持到了他发现南临还在和他的继母偷偷联系的那日。 那时他十七岁,天资过人的他早早就被大学破格录取,在安市的着名学府读书,而南临在他的指使下慢慢开始接手曲家在滨溪的产业。 他怒不可遏,被背叛的怒火险些将他的理智再次燃烧殆尽。 那一天,他将未经人事,甚至没有经过任何床奴训练的南临骗到一个少爷家开的十分隐秘的俱乐部,然后逼着他在所有人面前赤身裸体地跪在他脚下任他亵玩。 他亲手为南临戴上写着他名字的项圈,将人带到一个私人调教室,胡乱地将道具用在他身上,最后强行占有了他。 他不是没看到南临带着恐惧和求饶的目光,他只是不想理会罢了。 南临被他折腾得混沌了意识,竟然放肆地叫着他的小名。 “茶茶,我好疼......” 他一个耳光就打了上去,然后抄起鞭子朝他身上招呼着,直到将人打到痛呼着再也不敢如此称呼自己。 南临叫的撕心裂肺,几度痛晕过去,最后失血过多被送去了医院。 自此他彻底撕掉伪装,露出了自己黑暗的一面。 “一点都不会伺候人,去学学床奴的规矩吧。”他只丢下这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回学校了,而南临则被送进了曲家的地狱。 曲家对床奴的培养可谓是极为残酷。不少床奴都根本无法挺过训练就已经废了,只能成为没有思想的泄欲工具,被丢弃在曲家经营的地下色情场所被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曲茗未根本想象不出来南临都经历了什么。 距南临被丢进训练营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以后,他收到了南临的成绩单,上面竟然几乎每一项都是优。 然后他把南临招了回来。 南临瘦了一些,却还是那般温柔听话,安静顺从。 无论是日常服侍还是泄欲还是管理公司,他都做的让人挑不出毛病。 如果忽略不忠,他简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奴隶。 可是那时候满心仇恨的他又怎么会料到之后发生的事情呢。 一切都晚了。 曲茗未抓起面前的酒瓶一口气灌了大半,辛辣冲得他涕泗横流。 他努力搜刮着记忆,想要寻找他与南临的点滴温存,却回想起来的都是无尽伤害。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骗我......” 他蜷缩在角落,崩溃地放声大哭。 此时的他不是什么令人吹捧的少年天才,也不是刚刚继任偌大曲家的年轻家主,只是一个任性哭闹的孩子罢了。 只是愿意哄他宠他的人早已经生死未卜,也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整的季黎星,林霄和江允三人终于在支支吾吾的店员的指引下找到了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神志不清的曲茗未。 想着南临还在医院昏迷,而他这个糟心主人却还在这喝闷酒,林霄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揪起曲茗未的领子,对着他的脸就是一耳光。 曲茗未只觉得短暂的麻木之后是钻心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一拳打在他头上。 一阵天旋地转,曲茗未半跪地扒着桌子腿,哇地一声吐了满地。 “你们......”他似乎是清醒一点了,带着些疑惑地看着眼前有些重影的几个人,想要问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 林霄气不过还要动手,却被季黎星死死抱住,四肢像章鱼一样紧紧扒在他身上。 “林霄.......求你了,好好说,别动手。”季黎星恳切的目光盯着林霄看了一阵,终于将躁动的人安抚了下来。 江允将人重新扶到沙发上,眼中神情有些复杂,似是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声叹息。 “南临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他不会想看到你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你要赶紧振作起来,曲家还等着你管理。” “你应该不忍心看着南临用命给你拼下来的曲家最终还是败在你手上吧。” 曲茗未终于重新平静下来,江允知道他是听进去了。 “放纵这一晚上足够了。” “回去好好睡一觉,然后打起精神来。” “不要辜负他。” 是啊,他要打起精神来,让曲家的一切重新回到正轨。 然后默默等待南临醒来。 希望不要让他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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