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天降老婆 (第1/2页)
新年伊始,还没到新十五,下午吏州犀槐河畔,出现了一个浑身大写着晦气二字的物体,一身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脏破袍子,多走几步还能掉出虫子尸体,那便是年少时差点成了言亲王府女婿的夏小将军。 夏知翘搜刮全身也就刮出一钱银子和几个铜板,碰起来也碰不出一个响,摔在路边酒馆的老板娘面前,要了几壶粗酒,心想吏州也没人能认出自己,即使认出也不敢认为这一坨不明物体会是曾经的夏小将军,却还是带了半片木面具。 空腹喝酒很快醉,眼看夜色降临,犀槐河畔两岸花船下水,一艘画舫上引起两岸烟花楼子的瞩目,犀槐上游两岸,一边是倌儿公子,一边是温软姑娘,这艘最近才出现的画舫竟然让两岸的四大花魁都登上去了。 心想又是谁家钱多烧得慌的纨绔子弟,夏知翘嫌那曲俗粉庸,抱着喝剩的粗酒走上酒馆的三楼仓库,半夜时分,画舫在犀槐河下游回来,路过酒馆前面,突然有一坨说不清是什么的不明物体垂直坠落到画舫甲板上,吓得画舫主人怀中的莺莺燕燕大惊失色。 酒馆老板娘一看掉在画舫上,便慌了心神,想着这可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便收了声,前一刻还骂着臭乞丐偷她一钱银子酒喝,浑身刮净都没半个铜板还喝了她一钱好酒…… 只见画舫主人看了看掉在甲板上的不明物体,给添酒的丫头一个眼色,丫头眼疾手快,扔了一个银锭子到老板娘手中。 夏知翘已经喝得神志不清,从三楼摔下来,换作旁人早就摔死了,他还能挠挠脖子,依旧醉得香甜。 按照规矩,游过一圈犀槐河,花魁便要从船上下来,寻常客人也会下船,抱着姑娘或者公子进他们楼里。可画舫的主人没有下船,又调头,顺着犀槐河而下,一路顺着水流飘着。 第二日黎明,夏知翘从甲板上爬起,觉得肩膀酸痛,先是见一个白衣打扮的姑娘站在门前看他,他便是趴在门前的甲板上醉了一晚,姑娘看这坨像是人又会喘气的东西会动,便对他道:“昨夜的酒钱是我家主人付的,阁下如何抵债?” 夏知翘浑身上下能碰出半个响的银子昨天都买酒吃了,无赖地对白衣姑娘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若姑娘家主人不嫌弃,便让姑娘要了我如何?” 姑娘正想说话,却听门里传来一把男声,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酒气,低声道:“巧了,我正是要命的主儿。” 话音刚落,门内侍候的姑娘打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只见一个白色锦衣的男人双目微闭,支着腮,手里还握着一只小杯,卧在贵妃榻上,两人满身酒气,不同的是,夏知翘浑身是那粗酒俗气,而那白色锦衣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佳酿陈酒的气息。 男人微微睁眼,看他还会站起来,顶着酒劲注视着半张木面具下的半张脏脸,实在看不清,摇晃着脑袋朝他拂拂手道:“什么又脏又晦气的东西,洗干净再给我过目。” 两个姑娘毫不意外,反而认认真真把夏知翘按住,打来温水帮他擦洗着脖子和脸,还扒开他的木面具,他见都是姑娘不好意思动手,只好由着姑娘们给他洗脸了,算是把脸洗干净之后,那白色锦衣男人仿佛宿醉半醒,走出甲板看看他还带着水珠的脸,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拨左拨右看了一遍。 夏知翘没见过这人,心想不是从前认识的,估计是不知道谁家养着的纨绔子弟,想来从前也不与达官贵人打交道,还认识他是夏小将军的人屈指可数。 白色锦衣男人似乎并不满意,满是醉意的语气命令道:“洗干净,听不懂吗?”他注意到夏知翘左耳后的疤痕,指甲大小,像是脏了一块的烫伤,比皮肤稍微深色一点点。 两个姑娘连忙跪下,恐慌地求饶道:“求主人赎罪。” 夏知翘看姑娘们吓得跪下来,自己也完全酒醒了,便为姑娘们求情道:“我亲自洗,尊驾别为难两个姑娘。”男人点点头,便走回房内倒在美人榻上继续睡。 两个姑娘仿佛大难不死一般逃离了他们面前,去后面的房间烧水准备沐浴更衣,还找了一身暗灰色的干净衣裳,从蜀地出来,夏知翘差不多半年没有沐浴更衣,身上的袍子还是在一个死人身上扒下来的。 夏知翘洗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基本洗干净,头发勉强表面上
请记住本站永久域名
地址1→wodesimi.com
地址2→simishuwu.com
地址3→simishuwu.github.io
邮箱地址→simishuwu.com@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