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海里来 (第4/4页)
是你?”,干脆将她两条腿都捞起抗在肩上,下身撞得又急又快,守玉再想说什么,发出的也只能是娇媚的碎吟声。 “是我,全是我。”他低吼着,莽撞又蛮狠,直要捉着她脚腕子把人整个提起来。 “你……啊……”守玉后悔没趁他病要他命,这会儿给他撞得发昏,再想翻身可是难了。 这姿势入得极深,守玉又不及以往好时候的光景,不到两百回就哆嗦着泄身,手脚发软,粉穴儿被搅得一塌糊涂,还被他重重抽插着,忍不住哭得委屈,攥着软绵绵的拳头锤他,“坏蛋,杂碎,杂碎,坏蛋。” “是…都是我。”他将人捞进怀里,搁在大腿上,由她锤去,重新变回蓝色的眼里闪着光,底下抽送得缓了些,扣着她后脑,低头吻干滴滴泪水。 亲吻落在她脸颊的伤疤,细碎颤抖着。他惭愧到说不出愧疚。更问不出这伤疤由来,一张巧嘴全无用处,只好吻她。 激速的情事忽然变得缠绵,守玉叫他吻得透不过气,不再哭了,细细喘着,双手搂紧他脖子,专心转动心法,助他复原。 你曾将我的心碾碎,我骂过你,把事情说清楚,明早一醒,我就会忘了你。 我还能睡得着,我还能醒得来, 尽管修补好也不是我自己的心,我这样幸运。 阿材在草庐外等至深夜,屋里越是情浓,他越是觉得夜凉,终于踏着一地碎月光回了府,正撞上赵谨烂醉在府外,他将醉鬼搭起,摇晃晃进了家门。他们在同一日失去了同一人。赵谨彻头彻尾放下,阿材还没有。 草庐里的二人直到第二日午后才消停。 劳北雁还抱着她,汗津津的两具身子像是要融在一处,他阳物还深埋在守玉体内,全身的干裂白纹都已不见,油光水滑似是回到了从前。 他揽着守玉靠在怀里,与她说着话。 “师尊给了我们每人一次下山的机会作为及冠礼,若能在本家安身或是愿意回归人世,都可自便,但除了我,他们都是去而复返,玉儿不必挂怀,也别觉得是你困住了我们,阿游从前说世上失望事太多,只庆幸还有玉修山这条退路,血债已还,红尘可断,往后你大可不卑不亢,自在随心了。” “你还回得去么?” 他的灵脉补好,修为不能复原,却也能从头来过,不再是个躺尸的废人了,闻言并未立时给出答案,从神识里取出一枚缚魂令,“我母亲是南海鲛人族,二十四年前被劳家所捕获,抽其魂魄制成此令。” “原来你接触那魔物,是为了解这令符的禁制。”守玉想要碰,未触及又收回手,恹恹缩回他怀里。 “鲛人族百年内只有二十年离南海,二十岁那年师尊送我回去一趟,才得知身世,我母亲少时贪恋岸上浓烟渔火的热闹,化成人形近前才知他们烧的是个被风浪卷尽渔网的鲛人,鲛人海生海葬,魂魄不入轮回,凡人得之,可指迷途,破迷踪,得天地之宝物,母亲见不得族人受那等迫害欲上前施救,不慎露了行迹,也差点被当场烧死, 危急时被一少年所救,辗转离了南海,藏身于中原的常怀山庄,才知这人是劳家四少爷,为寻明珠出海,不想捉了个鲛人回来,人头人脸,口吐人言,却像杀畜生取血吃肉那般被取了魂魄,他心下不落忍,已死了的护不住,便尽力保全我母亲,二人久依相恋,母亲生产时在人前显出鲛人鱼尾,被家主发现,趁她虚弱抽了她魂,做成这枚令符,二十年来,常怀山庄寻遍广袤山海,搜罗无数珍奇,壮大至今日,当年劳家四爷的相救之恩,也算是还尽了。” 守玉静静听他讲完,环着他腰的手始终没有放松,“你后来如何到了玉修山,劳家连你也容不下么?” “我父……劳四爷自母亲去后神思恍惚,抱着我跳了湖,他溺毙于野湖,我生来不怕水,顺着湖底暗流飘到一处山涧,被师尊捡到,带回了玉修山。” 守玉便知道,他是不回去的了,飘渺幻境因他引魔修入山才毁,师尊再是爱惜,也不能容他,玉修山那一条路已断,他只能退到海里去了。 “熙来他可也回去过?” “他说家在东荒一处雪山上,嫌冷没走。” “好。 ”守玉懒懒应着,已是撑不住,“你在海里好生躲着,别叫他们抓去烤了。” 劳北雁轻笑,抬手抚她发,随后遮了自己眼。 眼不见心不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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