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无关风月② (第1/2页)
清晨云花踏入熟悉的办公室,门没关,人也不在。 桌面一如既往整理得很干净,只有那张假条被水杯镇在桌角。 她抽走纸,才发现这个水杯眼熟,去年费馨拿过的。 她始终不能心平气和地提起费馨。 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或者说,是她单方面见到费馨,是在这年的清明过后。 清明时节,和往年一样,她陪曾弋去陵园给昆山牺牲的战友扫墓。 五个素白的墓碑整整齐齐竖在一片青草地上。 曾弋每年都会带上水果鲜花,还有酒,去看他们。 五位当中,只有两位是曾弋熟识的,他们曾经是他的同事和室友。 他对他们一视同仁的庄重、敬爱,不分亲疏。 曾弋不常提起已故的战友,所以云花也只知道这么多。 “太可惜了,他还没成婚呢,他老家的对象,从小相好的。”曾弋抚摸着石碑上战友的姓名。 “军人的无奈,就是身不由己吧。” “是啊,家国为先,人民利益为重,个人的命运是说不准的。就比如我,我这样的工作性质,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你嫁人。” 这话说的云花心里一震。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她赶紧上去捂他的嘴:“呸呸呸,快别乱说!你要长命百岁,老了以后,我们还要作伴呢!” 曾弋笑着挣脱,和她打哈哈:“好好好,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努力活着。” 回去时,曾弋走在前面,云花跟着他。 他们没有牵手,但他会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确认她每一步都踩稳。 他曾说:“习惯让你走前面,是因为不放心你走在我后面。” 她说:“我这么大人了,又不会被拐走。” “我怕把你搞丢了。” “嘁,你怕我跑了没人给你占便宜,你没有人欺负!” “谁欺负谁啊?”他笑。 她和曾弋自从黄山一别,就开始默契地疏远,把界限划得分明。 他们之间的所有欲说还休早就稀释成无色无味的清水,一干二净,就连易感期的依赖都可以靠靶向安慰剂解决。 以前在昆山他们形影不离地同步训练,一天能有七个小时煨在一起,现在都是训练好了自己的部分,再一起合一下。身各两地,大家见了面除了交待工作上的事,一起推进哨核,就没有多余的话说。 常常三言两语一个眼神就懂了彼此的意思,事情处理得很快,事后也无需再联络。 她才知道原来太过熟悉太过默契的两个人,一旦没有了紧密联系的需要,反而更容易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开,保持“相看两厌”的距离。 长久以来,他们的激情绽放燃烧在战场上,反而消磨了暧昧。 战场上他们是兄弟,铁铮铮叱咤,战场下他们是姐妹,柔腻腻浸润。 她好像也真的习惯了这样与他相处,平淡而长久,亲厚而单纯,工作之外再无牵扯。就像多年前她希望的那样,她终于可以放开他这根拐棍独立行走了,像一只翅膀硬了的雏鹰飞离鸟巢。 这算是求仁得仁的最好结局吗? 隐隐约约又不尽然,这不甘的心绪总是被隔三差五地挑起,最近那次就点燃于清明过后她回北京,在机场凑巧见到了他和费馨。 她来昆山是把哨核的那帮小子们带来交给曾弋的,老何决定让他们来昆山训练训练,一路从夏训练到世军赛,去国际上试试水。现在一整队的向导们都来机场送她,反被她嫌弃他们闲的没事做,顺带着怀疑曾弋没用心带他们。 “哪儿啊,花姐,曾队他也来了。他在隔壁航站楼送馨姐呢。馨姐要去联合国海外驻地了,据说在北非的什么地方,也是今天的飞机。” 所以,我和她,你选择送她。 云花失笑,没心情和他们闲聊,趁着时间尚早,就绕到另一头去,果然,没走多远,已经能看见曾弋和费馨了。 他手里捧着一束粉玫瑰,和她拥抱,笑得由衷灿烂。 她大大方方接过鲜花,眼眸弯弯盛满眷恋,还要仰头细细端看他的脸,仿佛要把他的面容刻进心底。 他们四目相对说着什么,她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手,而他一腔温柔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口。 在他转身前,云花背转身去,在离他几十米外没入人群,不去管他那么眼尖会不会找出她。 她靠窗坐下,百无聊赖看向窗外,正看见曾弋和哨核的小伙子们在楼下门口抽烟。 起哄声里他推了别人递过来的烟,从口袋里抽出一根女烟。 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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