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醒 (第1/2页)
唤醒睡梦中的孟珩的不是鸡鸣,而是鸟鸣和僧人们礼佛的诵经声。 天色已然大亮。 孟珩直起身子,私密处仍然隐隐泛疼却清爽如常,不见昨晚的泥泞不堪。 那厉鬼白日便不见其踪影了。 昨晚发生的一切,孟珩历历在目,那些羞耻,恐惧,憎恶,仿佛被过滤了一般被渐渐淡化。 而他唯一在意的,只有昨日偶然触碰到的那枚小环。 这绝不会是巧合。 慎勿生前所在的古寺是厉鬼所栖息的处所,慎勿别在右耳垂上镌刻着佛经的金环是厉鬼同样别着的,慎勿喊他名字的声音同厉鬼近乎一致。 可如若那邪崇只是偏偏与他相似呢,民间传闻道行高的邪崇亦可探寻凡人的记忆,若这只是那邪崇的诡计呢? 清晨的阳光正好,孟珩却觉眼前被一片大雾蒙住了双目,什么都看不清。 孟珩忆起五年前的那封忽如其来的飞鸽传信。 那是一个晚秋,天气冷的很,那几日他的左眼皮跳个不停,总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宫中却时时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那时他还未曾意料到,那所谓不好的事,原来的挚友的死。 那时宫中其实并不太平,先帝病重临危驾崩,往昔的兄友弟恭变成了如今的针锋相对,所谓的“风平浪静”不过是在他看来的“风平浪静”,那些丑恶的嘴脸实在不入流,让他看不过眼,他也不愿同他们搅和在一起争那个他根本从未放在眼里的帝位。 本来便不爱走动的性子,如今更是整日整日地待在殿里足不出户,整日百无聊赖,不是抄经念经便是同大学士做那些学术讨论。 直到那天下午,一只白鸽落在暝隐殿的窗棂前。 已经有许久没有白鸽落在此处了。 孟珩取下那信,神色有些恍惚,许是慎勿出了事?亦或早已忘却了他这个远在天边的友人?更甚,是忘了他们曾许下的誓言?孟珩心里戚戚,不敢再妄自猜测下去。 孟珩颤巍巍地揭开那信封,见字迹分明是大光寺那边的传来的。 具体的内容孟珩已经记不大清了,大抵讲的是他的慎勿远足修行出了意外,是在鹿鸣山发现的尸首,邀他去大光寺参他的圆寂会。 怎么会呢,那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剑眉星目的小和尚,在他记忆里分明还是那般鲜活,之前与他往来的信件里他也说自己过得很好,怎的忽然之间,就圆寂了呢。 落叶萧萧,秋风瑟瑟,窗外飘起了牛马细雨。 孟珩痛苦地闭上了双目,右手轻颤着抚着怀里那枚系着红绳的小铃铛。 没有人察觉到孟珩有什么异样,除了更加的安静少言,发愣发呆的时候多了些,便也没什么异常了。 至于慎勿的圆寂会,本着送挚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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