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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皮包骨! 他们唯恐圣使会因情而死,且南疆亦是离不得圣使,迫不得已才剑走偏锋使了这一招。 见此,帝渚着实无语了,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应答。 她就没见过谁家的下人会为了替主子圆梦直接找到源头下手的!果然民风独特的南疆普通常人委实理解不来。 林川从被叫过来的时候就在扬枪大喊大叫的要杀人了,此刻终于忍耐不住的欲冲上前动手:“圣上,这几个杂碎竟然想对你下毒,还说什么废话?让属下把他们的脑瓜拧下来给将士们当球踢!” 帝渚叹着气的抬手止住了他:“莫急,等朕再问一问。” 反正也只是无知百姓的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与之南疆无关,帝渚便随便许多,亦是颇为不快这几个蠢货的莽撞行动,这种有脑不用的废物早死早利,不然国家里时不时多出这么一些蠢人她这日子该是多难过。 只是在拦阻林川动手杀人之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走到了那四名刺客面前,追问了一句:“你们是想给朕下什么毒?” 那四个刺客面面相觑了半响,神情诡异,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实话。 尚未犹豫半刻钟,便在周围林川与宴几同几名凶悍的提刀大将的厉声威逼下吓得屁滚尿流,中间像是领头的人嗫嚅回答她道:“说是毒,其实是蛊。” “什么蛊?” “如,如果小人们说出实话,陛下,陛下是否可以赦免小人们的罪行?”那人垂死挣扎的询问她。 帝渚险些气笑了:“你们夜半闯宫,欲下蛊害朕,这两项罪名可都是九族株连的大罪,朕没有迁怒你们的家人已是大恩,还想赦免你们的罪行,你们觉着呢?” 果然,那人的脸色大白,显然吓得不轻,可是他嘴唇哆哆嗦嗦了许久,还是坚持着讨要天恩:“恕小人得罪,方才那位同样是闯殿进入的公公,瞧着颇得陛下看重,不知陛下看在此人的面上是否能再开恩?” 作甚会看在他的面上饶你们的性命?突听此言,帝渚没能立刻明白过来,先是一愣:“什么意思?” 正是这时,一道青色身影急匆匆穿风破竹出现在众人眼前,然后凑近在帝渚耳边低语了两句。 帝渚的脸色随之大变,伸手就把跪在地上的人一把狠狠拽了起来,冷狠狠的质问道:“你们给何有下了什么毒!” “那是蛊,不是毒。”那人执拗的再次纠正她,又看她果然十分看重那个公公,便觉心里的活面又大了几分,神情微变。 南疆人独属的一双轮廓清晰的眼睛都透着轻松的笑意,“那么现在,陛下能否再考虑考虑刚才小人的提议?” 这是想拿何有威胁她? 这么多年了,可没几个人敢这么和她说话的。帝渚冷冷的横了他一眼,虽未应下,但也没有反对,只是依旧淡淡的道:“你说。” 那人看她没有当场翻脸,便当她应下了,顿时高兴的不能自已,以为自己的小命得保,当场让人拿来一张纸亲手把那蛊的前因后果以及解蛊方式写的清楚,写完之后满是期待的递给了帝渚。 帝渚抬手招了个御医过来看了看药方,确认药方正确后便把方子交给他们去熬药,接着就转头如同吩咐打死几条乱吠的野狗似得:“杀了,再送去给南疆的圣使,让他今后好好管教下面的人。” 那几人登时大惊,尤其是自以为得到天子保证的那人惊声质问道:“陛下不是答应了小人写下药方就保得小人们的性命吗?天子金口玉言,一诺千金呀!” “再多话,你们的九族同赴黄泉。”云淡风轻的丢下这句话,帝渚连解释都懒得多说一句就背身离去,徒留那几个人如同待宰的猪猡嘶声裂肺的嚎叫。 林川抱臂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蠢得要死,从古至今大爷我还从未听过要杀皇帝的人敢跟皇帝讨价还价的!” 他还故意凑近那喊得最凶的人身前,挤眉弄眼的气他:“而且陛下根本就没答应过你啊,都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她会放过你们的几条狗命!” 那人果然更嚎的厉害了,眼泪水混着鼻涕撒了满脸,委屈又可怜,皱巴巴的逗死个人。 “别嚎了,难听的很,连太监的声音都比你们好听!”宴几同被他们嚎的震耳欲聋,不耐烦的吼了他们一句,刚吼完就收到旁边太监们的一致目光钉来。 被众多‘热情如火’的眼睛盯着的宴几同尴尬一笑,当即干干的辩解道,“本将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那么顺口一说。” 这话才落,太监们愤愤盯着他的热度更上一层楼,烧的宴几同后背发凉,伸手拽过了林川袖子里的绣帕就一股脑的塞进还在嚎啕大哭的几人嘴里堵住,然后拽着林川火速逃离了此地。 自从凤歌王朝的现任女帝半是公开半是承认的把当朝秉笔太监何有推到了自己身边的位置,往日最登不得台面的太监如今都有了几分站直脊梁骨走路的趋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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