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 (第2/2页)
的阴茎,湿润而温暖,他忽然想到,肮脏是藏在肉褶里的,生者的腐烂是从思想开始的,男人和女人的交合,两个截然不同的性别的交合,他们彼此拥有接受对方的构造,原始的野兽也有如此神圣的一面,原始才最为神圣,他的思想是无用之物。 男人插进他的身体里也是如此神圣,大家只是舍弃了文明的桎梏,回归到原始的神圣里了,释放欲望又有何难堪。 神圣需要献祭,他如此疼痛,他是在祭坛上的祭品,敬献给欲望或罪恶之神。 他的思想甚至比身体还要讨厌他,思考的过程是那么痛苦,将伤口撕了个血淋淋,他想哭就哭了,他的思想说再多也无用。 该枯萎的,便就如此枯萎了。 教一个本该凄惨的人拥有自我,别西卜为什么给他看了美好的世界,明明知道了美好,他依然如此痛苦,原来这就是生命的挣扎,昔拉把自己拟作上帝,半晌儿,苦苦地笑了,这真是快乐。 是他僭越了。 好丑。 第二天,牧师把他早早叫了出去,昔拉想,他吃不上早饭了。 男人把他压在冰凉的墙壁上,裤子半褪,比起雪白的臀肉,更惹眼的居然是难以闭拢的肛口,吐出一点殷红的软肉,摸上去干燥又有着不同表皮的奇异触感。 牧师的手指沾着润滑油,慢慢伸进去,濡湿他能碰到的最深处,大约是嫌麻烦,骂道:“还是外面的妓女干起来爽,男人又他妈不能自己湿了屁股。” 偏偏主教喜欢这种男人,他本想养个骚浪的熟女,结果主教从朋友那里接来了这么个东西。 美其名曰不能忘记了修女。他还不知道修女是个什么货色?在外面养的小白脸没十个也有五个,坐地吸土的一老淫妇。 昔拉的脸滚烫,脑袋也晕晕的,他想他大概是又发烧了,牧师烦了,挺着阴茎,二话不说就操了进去,直直插到底,昔拉的体温向来偏低,现在却是炙热到像一滩高温融化的奶油。 不同寻常的温度让阴茎被裹得更加舒爽,牧师按着他的脑袋,狠狠撞击了两下,“发烧了?昨晚主教干得你怎么样?不会是把你榨干了吧?” 昔拉咬着下唇,他有点儿撑不住这个姿势。 “屁股给我翘起来啊,”牧师揽过他的小腹,重重掐了一下腹部柔软的薄肉,“要是干得不爽,我就把你给扔到难民营去。” 他痛得呜咽起来,高高翘起屁股,随着男人的抽插频率来回晃动身体,迎合一根肉茎在体内尽情开拓,他的脸始终被按在墙上,摩擦得有些刺痛。 男人暴力的操干让昔拉腿间缓缓流下鲜血,他本人像毫无感知,一张脸充斥着混沌的表情,主人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真想拿到一把刀,回手捅死这这男人,然后冲出去,杀掉所有人,昔拉眼神涣散,快意地想着,麻木地哭着,比起杀掉所有人,他更应该杀了自己。 捅穿他吧。 连同罪恶,悲苦,希望,慰藉,一并捅穿,化作鲜血,随着生命就那么离开吧。 他终于哭得真情实意了,朱丽的小裙子在转角处一闪而过,一双柔软的手覆盖了朱丽的眼睛,玛利亚轻声问:“猜猜我是谁?” 这副样子要让所有人都来唾弃一遍吗,唯独这些孩子啊,昔拉的指甲抓着墙壁的粉灰,别让他们看到,千万别…… 玛利亚带走了朱丽,昔拉还能勉强欺骗自己,朱丽什么也不知道。 牧师射了出来,拔出阴茎,摘掉避孕套,昔拉像是墙壁的寄生物,倚在墙壁跌坐下来,牧师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随后,避孕套悬在了嘴上面,里面的精水滴出来,滴到昔拉粉色的舌尖上。 昔拉没有反应。 他咽掉那些东西,牧师又把避孕套塞进他嘴里搅了搅,而后才放过了昔拉,提上裤子走了。 昔拉嘴里一只避孕套,半只搭在唇上,麻木的表情寸寸崩裂,掩面痛哭,左眼阵阵疼痛,记忆清楚刹那复而混沌,他狠狠擦了两下嘴,上下牙齿都抵在了舌头上—— “你那样死不了。” 玛利亚走出来,“他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疗愈圣光,就能治好你浑身的伤口和疾病。” “我带你去找主教,你发烧得太严重了,”她挑起了昔拉的手臂,片刻,沉沉道:“好死不如赖活着,总有未来在的。” 未来。 昔拉盯着她的侧脸,他没有未来了,从他失去希望的那天起,未来也随之而去。 为什么还要活着。 想起毒药过喉时,他精神恍惚,这似乎能证明他是有过快乐的,那样平静而虚幻…… 昔拉晕了过去。 玛利亚一愣,拍拍他的脸,烫得惊人,她连忙把昔拉抱起来,加快脚步,急忙寻找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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