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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凭阑眼睛瞪得核桃似地,张嘴就要催吐。 “没毒,好东西,主子给的。” 她动作一停:“什么好东西?仙丹?” “仙丹倒谈不上,主子看你练功辛苦,拿给你补补身子的。” 江凭阑蹙着眉白她一眼:“给就好好给,用得着这样么?差点被你给噎死……” “公子,沈家那边传话来,问今日是否要一同用晚宴。” 江凭阑转过头去,见喻南正站在梅花桩底下望着这边,也不知何时来的,看了多久。她大步走过去,边走边道:“我正想问呢,今个什么日子,怎么这么热闹?” 南烛一愣过后笑道:“江姑娘,今日是年三十,您不知道?” “啊,”她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我忘了,你们也是要过年的。” 南烛见喻南不答,轻声提醒道:“公子,传话的小厮还在那边等着。” “不用了,一切从简,代我谢过沈老家主。” “是。还有,小厮们拿了些酒来,说是上好的杏酒,是留下还是一并退回去?” 他抬眼看了看江凭阑:“去查查,没有问题便留下吧。” 南烛应一声走了,心里却有些奇怪,她家公子不是素来不碰酒吗? ☆、醉酒 素来不碰酒的人并未破例,而是将十坛子杏酒都送到了江凭阑房中。江凭阑奇怪了很久才想起来,初到杏城之时,她想尝尝杏酒的滋味,因为有伤在身被喻南给拦下了,这么说来,这酒是为她留的? 她收下酒不过笑笑,并无甚感动的意思,于她,宁愿相信猫哭耗子是真心,也不觉得阴狠如他会对自己存有好意。当然,酒还是要喝的,不止要喝,还要大口地喝,不止要大口地喝,还要跳到房顶上大口地喝。 晚饭按喻南说的从简了,江凭阑随便扒了几口饭,打发走了柳暗、柳瓷、阿六、十七,自己一个人拿了两坛酒爬上了东厢的房顶。 穿越至今已有两月,大过年的寄人篱下,阿迁又杳无音讯,她心中烦闷,加之这杏酒又是佳品,嘴下便没留意,不一会功夫大半个坛子就空了。她自小跟着江老爷子和帮里兄弟喝酒,酒量不算差,但喝得多了,反应总归比平常要慢些,所以也就没听见身后响动,等意识到有人靠近时,喻南已在咫尺。 她笑笑,转身仰头:“有轻功不使,学我狗爬?” 喻南仍旧戴着面具,不辨喜怒,垂眼看了看积了尘的瓦片,在她旁边坐下了,似问非问道:“喝酒便喝,到房顶上做什么?” 她难得听他主动问起什么,大过年的也不想摆脸色,于是笑眯眯和气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凡事都规矩、端正地做,还有什么意思?吃肉要抢,喝酒要划拳,睡觉要睡树上,这样才好玩。”她抬起头来望天,目光好似穿山越海,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些从今往后只会存在于记忆中的日子,突然像放电影似的出现在眼前。 “有喜有怒,敢笑敢骂,快意恩仇……心里憋闷就打人肉沙包,气极了就离家出走,被老爷子抓回来关禁闭就用他教的逃生法则逃出去……”她说着说着已经跑了题,自己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说到哪了,停顿了半晌打出个嗝来,晃着手中的酒坛子笑着转头看喻南,“要不要来一口?” 她神智清明时总是一副硬邦邦的样子,以女儿之身行男子之事,眼下起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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