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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看着窝在身边，哭花了小脸的女儿，心都化成了水。他拍了拍升阳，轻声说：“宝贝，我们该下飞机了。”

    升阳揉揉眼睛，被一众随从保镖引着走下飞机，通过VIP通道，又登上一架飞机。

    元老爷解释说：“瑞士那边有些急事，咱们直接去苏黎世。”

    这驾飞机外观和民航比没有明显的LOGO，只有一个变形的“元”字，应该是家徽的标志。进入后是几排宽阔的座椅，类似头等舱，可以容纳20－30人。然后通过一道舱门，是一间开阔的客厅，多人沙发和单人可调节沙发错落有致的摆放。舷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在柔软的地毯上，给人舒适的感觉。

    元老爷说：“大陆对空中航道管控比较严格，我们选了民航回香港。这是元氏的私人飞机，我们坐它去欧洲。”

    一路上的低落情绪，在见到豪华私人飞机后，终于雨后初霁。升阳觉得新奇有趣，四处走走看看。当看到一道帘幕后的单人床时，忍不住躺上去，打了个滚，兴奋地说：“这个，我在视频里看到过，哪个国家的头等舱，椅子可以完全躺平。拉上帘，就是独立的空间，还有电视。飞机餐也特别棒！哎呀，好软啊！”

    元老爷微笑看着她，心里想着，看她这么高兴，还是不要告诉她，这里是随从休息的地方，后面还有单独的卧室好了。一会睡到她对面，可以隔着走道陪女儿入睡，想想也不错呢！

    两人在餐厅用过丰盛的牛排大餐，元老爷说：“咱们要飞行13小时，瑞士比中国晚6个小时，明天早晨醒来就到了。”

    吃得心满意足的升阳，看着窗外的星空，想着：这将是一个特别漫长的夜晚，比平时长六个小时！

    元老爷俯身帮升阳拉下遮阳板，“晚上，外面比较冷，拉下来保暖。”

    升阳小声说：“外面的温度估计有零下40度。”

    元老爷笑着问：“你怎么知道的？”

    升阳说：“以前听过一个故事。”

    元老爷也躺在另一边，侧过身，很有兴趣地问：“关于修道的吗？”

    “关于神仙的。”

    “哦？说来听听。”

    升阳慢慢地讲：“在很久以前……”

    元老爷在心里喷笑，所有故事的开头，都是“在很久以前”。

    “一个国家的公主混进学堂听夫子讲课。公主呆呆笨笨的，夫子问的问题大多答不上来。

    男孩是夫子最得意的门生，十分聪慧。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一时心跳加速，喜欢上公主。

    公主早已许了人，不过男孩还是试探地问：‘女子应该嫁什么样的男子呢？’

    公主说：‘有才能的公子为上佳之选。’

    男孩对公主的回答很是失望，纠正说：‘应首察其德，再察其才，后观其行，无德之人怎敢托付终身？’公主不以为然。

    夫子远游前最后一堂课。课上男孩问公主，‘来世你想变成什么？’

    公主说：‘变成一朵云。’

    男孩愕然，‘哪有下辈子变成云的，这个答案太胡闹了！’

    公主笑问男孩想变成什么，男孩起了标新立异的念头，回答说：‘那我要做神仙，不生不灭，永远陪在云彩身边保护着云彩，免得大风把云吹散了，那样我就找不到你了。’公主听后只是微笑。

    公主最终也没变成云彩，可男孩却修成了神仙。”

    元老爷仍然保持微笑，期待地问：“然后呢？”

    “过了一千多年。有天，流星飞撞地面，神仙驾云截击流星，不惜殒身与其偕亡。流星化成碎片，神仙重伤垂死，凭惯性飞行时，看到公主与老公乘坐的飞机在云层上飞行。公主指着窗外问老公，‘怎么这么高还有云？会不会是神仙呢？你去让机长把飞机靠得近一点吧。’

    老公不屑地说：‘你可真蠢，这种高度机舱外温度至少零下40度了，神仙也冻成冰了，还腾云驾雾呢，下次说话前过过脑子。’

    公主没有理会老公的冷语，望着窗外微笑着说：‘做云彩真好，多自由。’

    神仙望着公主，心开始隐隐作痛。云朵快速飞离。千年的轮回，百世的沧桑，能抓在掌心的，或许只有那份心跳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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