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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饭。" 顾臻递给她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我教你。" 这是董季妻子的菜谱?麦茫茫翻开,奇怪地说,"温情路线不靠谱。" 因人制宜。顾臻道,"反正我们也是要吃的。" 厨房条件简陋,麦茫茫在顾臻的指导下,折腾了半天,端菜上桌,唤出畏畏缩缩的董季:"一起吃吧。" 董季蓬头垢面,连日来提心吊胆,没有吃过一餐热饭,他受宠若惊:"麦小姐。”浅尝一口,董季攥紧木筷,声挟哽音,眼睛红了一圈,"很像她,谢谢。" 麦茫茫纯粹是为了达成目的,料不到董季动情至此,她一默,餐后才说道:"董季,我再问你一遍" 董季油盐不进:"麦小姐,我是真的没有证据。" 麦茫茫蹙眉,与此同时,顾臻收了一则短信息,开口道:"你的儿子现在在C市的儿童医院。" 董季仿佛石化:"你们找到他了?" 你犹疑不定,无非是因为你的儿子在麦诚手上,你不敢供出他,又怕他过河拆桥,打击报复。顾臻道,"你的儿子前晚高烧,被送到了医院,我已经让人将他转移了,他目前很安全。" 同样的,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前提是你保证,完完整整地交代你所持有的和知道的,不要让我发现你耍小手段隐瞒。顾臻道,"你可以拒绝,故意伤人罪,足够你先进看守所蹲几天,不知道你口中麦诚背靠的更大的官,会不会等到你坐牢那天,才对你下手?" 顾臻的一席话恩威并施,连敲带打,吓出董季一身冷汗,所谓的温情路线,不过是试探他的心理防线。 董季妥协道:"明天,我和你们回昳城。" 已是秋夜,后院的老树落下枯叶,麦茫茫斜躺在树影下的破藤椅上,感慨道:"董季的妻子去世五年了,他至今记得她做的菜。" 顾臻回应道:"如果很爱一个人,是会一直记得她。" 嗯,我现在还记得我妈妈身上的味道,我很想念她。麦茫茫撅断一片藤,"麦诚终于要得到惩罚了,但是我心里,并没有期待或者愉快的情绪,只觉得很空,不管怎么样,我妈妈她,再也回不来了。" 你也会想念你的爸爸妈妈吧。麦茫茫看向他,艰涩地问,"这些年,你过得开心吗?" 树梢的一点星光映在她眼里,顾臻说:"我有过开心,其他的不重要了。" 麦茫茫没有追问,她的声量渐弱:"我好累。" 四围拥着寒雾,她的薄肤呈脆弱的透白,顾臻抱她进房间,盖上薄被:"快结束了,茫茫。" 麦诚的结束,也是他们的结束,麦茫茫细微地应:"嗯。" 老鼠推挤碗碟,碰出脆响,麦茫茫翻身:“是什么?” 顾臻笑道:“老鼠。” 麦茫茫不怕老鼠,无所谓地又睡过去,抓着顾臻受伤的手,一直不松。 我会保护你。顾臻吻她的额头,"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 78. 不久之后,麦诚遭到逮捕,被指控数宗罪名,麦氏内部乱成一锅粥,股价跌停,资金的缺漏无力回天,提出破产申请。 深冬,麦茫茫前往伦敦参加基因编辑与基因治疗国际研讨会,会议结束,她乘车前往布里斯托——了却了一桩心事,另一桩亦显出眉目。 停在一座古建筑前,麦茫茫核对了门口报社的名称,推门进入。 靠窗的一张办公桌,丁岐正伏案工作,眼见来人,他戴上眼镜,麦茫茫递出名片:"您好。" "麦教授,您好。"丁岐四下环顾,"不如我们到附近的咖啡馆谈。" 魏清甯的父母早已经过世,麦茫茫调查真相的希望渺茫,在几乎以为是自己疑心病过重的时候,得知当年有一位记者丁岐,频繁地接触过魏清甯一事,只不过他在昳城销声敛迹已久。麦茫茫历尽周折,展转觅到他的行踪。 起先丁岐闭口不谈陈年往事,为了说服他,麦茫茫又费了一番功夫。 "你说那一个女孩,我当然记得,不是我不愿意提,实在是,唉。"丁岐重重地叹息,从包里拿出一份纸稿,"这是一些残存的文字资料,既然你是她的故人,看一看,或许能明白。" 咖啡馆的香气浓密黏稠,挤占麦茫茫的呼吸,她翻开第一页。 资料应该整理自魏清甯的日记,文字是她个人的叙述,夹杂着大量混乱的情绪和呓语: 噩梦开始于高三的上学期,那一天,按照和茫茫的约定,我去到她的家,向她借一本书。天很阴,下着大雨,她滞留在学校,没有能赶回家。 她的家富丽堂皇,其实每一次来,我都不太好意思,佣人把书拿给我以后,我准备离开,恰好遇见麦叔叔和陈阿姨,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伯伯,被叫做宋书记。他们站在楼梯上俯视我,好像很高大,我很小。 宋书记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我,叔叔和阿姨和我打了招呼,说既然下着雨,要不要和他们一起去吃饭,饭后送我回家。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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