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转身 贵妃太医线 (第2/3页)
解释,却又觉得自己没法解释。 “栀柔,我明白,我都明白。”他上前一步,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蹲下身仰视她:“我只是希望你不再痛苦,你的身体要紧,不能再这样自我折磨下去了。我不希望你的梦永远都使你痛苦。” “可是我做不到!我一看到他就想起我母亲,他没有做错什么,可是我却没法放过自己,只要还在这座宫里,我永远都没法解脱。”她绝望地开口,泪水再度滚下来,眼前混沌一片,不知是在想她母亲还是在想那个人。 沉默,再度沉默。 郑观溪没法不恨自己,他不过是一个无能的太医,既治不了她的身体,也改不了她的困境。 他这样无能无力。 遥想当年,她进宫不久后,郑观溪便见过她,这贵妃确实烟姿玉骨,亭亭而立,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不久后那贵妃果然病重,他奉命医治,却在她小睡之时听见她的呓语:“鹤渊……鹤渊……母亲!……母亲……” 凄凉又绝望的低语。他当即一震,看那张玉容上满是泪痕,心下不由动容。 他在宫内当差也自然知晓,这贵妃虽然盛宠,但对陛下是出了名的冷淡。 可他今日却好似窥见他人隐秘心事,她分明对陛下有情,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其中怕是另有苦衷。他不由对她上了几分心,私下去查探了来由,丞相府中事确实瞒得紧,但他仍旧得了消息,知晓了她进宫的缘由,心中更是怜惜。 郑观溪眼见着她一日日地枯萎下去,身子一直不见好,什么金贵的药材往她嘴边送也不管用。 当然不管用,心病还须心药医,她忧思太重,夜不能寐,即便他是华佗在世,又如何医治一个不想活的人。 春日迟迟,草木怒生,她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差,陛下也越来越着急。 这日贵妃屏退宫人让他诊脉,他终于斟酌着开口:“娘娘,心疾难愈,臣为医者不得不说,还请娘娘放过自己。” 彼时的贵妃对他仍旧满是防备,听他一言,立刻斥道:“放肆!本宫的身子本宫心里清楚,就无须劳烦郑太医了。” 郑观溪仍旧不恼,一张清俊的面容十分严肃,直言道:“娘娘若是执意如此,恐只有一年之期。” 他以为他这番话能令那贵妃正视自己的病况,谁料那贵妃却扯出一个笑容,甚为满意道:“如此也好,能得解脱。” 那清艳的面孔刹那之间居然有些充满希冀生机,他登时怒了,那明摆着是期待死亡的笑容。 “娘娘怎可如此轻贱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娘娘如此作践自己,就不怕九泉之下的令慈痛心?”他一通抢白却见那贵妃的脸霎时白了,那扭曲的几乎窒息痛苦仿似刹那之间将她扑灭,再没任何生机。 他没由来地也觉得痛心,他不是故意的。他想开口解释,但是那贵妃已是沉默着摆摆手:“你下去吧,本宫乏了。” 此后他仍旧替她医治,只是沉默不语,那贵妃好似听进了他的话,尽量定心,挣扎着入眠。 半年后陛下出征,临行前左盼右盼,众人皆知在等贵妃为他送行。可钟粹宫的宫人却来报:“禀陛下,贵妃身子不适,不宜见驾。” “她还说什么了吗?”陛下期待地问,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那宫人面色尴尬,回道:“并无。” 皇帝只是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替朕告诉她,照顾好自己,等朕回来。” “遵旨。” 待陛下一走,周围议论纷纷,皆道贵妃恃宠生娇,待陛下如此轻慢。 可是郑观溪却知道不是这样的,她身子愈发不好,夜夜为陛下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他有些看不透这个女子,她分明爱慕陛下,却要令陛下觉得她对他并无情意。 全是因为她的母亲罢。她这样倔强,只是在折磨自己。 陛下凯旋而归那夜直奔她殿内,她神色冷淡,将那受伤的天子冷落一旁,不痛不痒地打发了那满眼是她的皇帝。 郑观溪随太医院的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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