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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也只好陪着他,权当做他的‘深山修行’了。 “那我跟书生继续放鹅。”徐青青道。 四人兵分两路后,徐青青得以和朱棣独处,便追问朱棣碽妃的事情。 朱棣加快步伐往前走,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 把鹅赶到了河边后,徐青青就堵在朱棣跟前。 “你当我真好奇这些秘密?想病早些好,就必须追溯病因,才能对症下药。王爷的病恰巧在碽妃去世之后发作,而王爷每次发作之前,都会想到碽妃。想来不必我说,王爷也该清楚碽妃有多重要。”徐青青游说道。 朱棣微蹙眉,撩起袍子在河边的石头上坐下。徐青青也跟着坐下来。 秋风送爽,河岸两边的蒿草被吹得左右摇摆着,大白鹅成群结队在清粼粼的水面浮游,水下拨动的红掌清晰可见。伴着秋日的暖阳,哗哗的流水声,白鹅们时不时地发出几声清脆的鹅叫。 “她是高丽妃,初来语言不通,心情又单纯,虽得宠却从不献媚害人,一心只想躲在宫里的一角过清净日子。从带我开始,便全心在我身上,事无巨细地照顾我,比母后待我还心细。三年前,人病了,不足一月便走了。” 前面叙述地挺好,突然一句话转折,没了。 徐青青疑惑地望着朱棣,“那她为何生病,生病后你又在哪儿,和她相处如何?” 朱棣不耐烦地看一眼徐青青,完全没有说的意思。 徐青青继续盯着他看,半晌了,见朱棣一点都没有要坦白的自觉性。她就拿着篮子去顺着河岸溜达,懒得理他。河边有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有的石头上便挂满了湿滑的青苔。 一颗洁白的鹅蛋正躺在不远处,半露在水面。 徐青青着急奔过去,一脚踩在了青苔上,连人带篮子便往水里扑。 后背的衣衫突然被提了起来,嗖的一下,徐青青稳稳地在岸边落地,身体晃了晃。宽大的手掌带着强劲的力量压按在徐青青的肩膀,彻底将她的身体稳下来。 “多谢。”徐青青看眼河里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石头,自己如果头朝下摔下去,可想而知境况会是何等的惨烈。摔得流鼻血或许都是轻的了,指不定还会磕掉半颗门牙。 徐青青瞄一眼朱棣的袍角,蹭了很多绿青苔,在干干净净的白袍上特别显眼。徐青青知道燕王很爱干净,弄成这样只怕会不舒坦。 “王爷快点回道观吧,我一个人就可以赶这些鹅回去。” “进宫前,她在高丽便有心仪的男子。那次在她侍寝之后,父皇大发雷霆,就此冷落了她。宫中向来看人下菜,她受了诸多非议和委屈,就此便病了,再没好转过来。父皇不准我去看她,直到临终前才得见她一眼。” 河岸边大片的蒿草在秋枫的摩挲中饮泣,朱棣的声音淡淡的,隐没其中,似毫无感情。 徐青青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朱棣话语背后隐藏着的巨大悲伤,像紧紧绷住的弦,压抑着所有的情绪,维持着看似完整的表面,实则再多出一道轻轻的力就会瞬间全弦崩断。 徐青青发现朱棣的眼神依旧很凉,却不是往常的薄凉,而是悲凉。 从其叙述的逻辑上来猜测,碽妃在侍寝那晚很可能无意间喊出了情郎的名字,惹怒了自尊心强大的皇帝,自此遭了厌弃。一个生存在深宫中的女人,一切命运自然都受皇帝的态度所左右,如此落得凄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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