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在通话中。 (第2/2页)
,拈酸吃醋,处处和朱励较劲,力压一头,但绝不允许他过界。 挑了几张照片发到自己手机,张泽起身,招手买单:“我们好聚好散吧,如果你还要揪着朱励不放,我也不会客气,奉劝你一句,朱励没欠你的,是你,一直在动他的东西!” 真是剜到泪干,林楠红着眼,莫大的心枯,含冤莫白:“那你呢?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是,我也有错,我错就错在不该跟你开始。” 再无词了,只有下定决心的人,能说出这样绝情断义的话。 林楠呆滞地望着他,曾经爱过的男人,阴毒的,不肯善终:“你就不怕吗?!你也伤害过他,不怕成为第三个玩失踪的人吗?!” 张泽居高临下的一睃:“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他?没有吧,如果你有,早拿出来了,你这个人,恨谁就巴不得弄死谁,最后一次,别闹得大家都难看。” 林楠怆凉地坐下,他是没有,一切全是他的猜测。 手机里男人的相片,是几日前「变色龙」Sent给他的最后信息,然后便失去联系。 他也回去过那处肮脏的迷宫,逼仄的小巷,地上淌着滴滴答答的不明液体,爬满青苔和霉菌的墙,旧空调油黑的外机一台叠一台,一堆废纸箱似的遮住阳光。 他发过誓了,永远不再来。 忍足三日,一颗心千疮百孔地受煎熬,自行破封。 好奇心蔓蔓日茂,又似被针挑破的玻璃丝袜,起初只是一个小点,而后越撑越大,逐渐变成一个巨大的窟窿。 那个邋遢侦探的邻居告诉他,你找他啊?他早走啦,收拾东西不干了,回乡结婚去了。 怎么可能?!他一个GAY,对同性硬得能打洞的男人,跑去和女人结婚?!难道是个双头插座,猛来的一阵恶心。 “啊!我认得你啦!你之前来过吧,叫得好大声……” 林楠顾不上害臊,急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好多天啦,最后一次回来,和一个高妹,两人喝得醉醺醺……”邻居猥琐地打量林楠,“真是好艳福……那个靓女啊,身材生得好好,前凸后翘,个子比你还高……” 整个人失魂落魄,以为全然不在乎,其实遭人骗财骗身,怎么肯罢休。可是又去哪里找人呢?人海茫茫,除了一个地址,一张残损的名片,自己对他知之甚少,露水一场,未见天光便蒸发,他最不想同一夜情的男人扯上关系,最好不见面,所有沟通、转账、交换信息都在手机上进行,这样的洒脱,如今倒成了桎梏。 浑浑噩噩坐到太阳西斜,出了咖啡店,街头霓虹初上。 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匆忙返家的人群中逆流,他们这些无主的人,灵魂里多得是空虚,白天还多加小心掩饰,到了夜里便各寻出路,那些小巷,酒吧街,迷乱的音乐,啤酒,就是他们的欢场。 对啊!他怎么忘了,还有那个地方。 男人都有好胜心啦,睡到到不可企及的对象,总巴不得逢人便宣扬,林楠一踏进那间Gay吧,立刻被人认出来,他太醒目了,和这个寒酸地方格格不入。 “你要找他?” “你知道他在哪?” 几个熟识侦探的男人说:“那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他最后勾上一个女的,一起走的。” 林楠几乎确定了:“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好高的女人,穿长风衣,样子白白净净……” 忽然有笑声:“咩女人啊!他啊,弯的,对女人硬不起来……” 音乐声大到地颤,有人借机揩油,手,暧昧地搭到林楠后腰,咸湿地贴住他耳朵:“我都看到了,在洗手间,那个女的,带把的……” 猛地惊愕,打开手机,调出朱励的相片:“像不像他?” 互相凑过来,遮了刘海,又遮身:“真有几分像啊,你哪来的照片?” 林楠冲到街上,头栽葱,吐得肺都要呕烂在地上。 摸手机,颤颤巍巍拨号,之前不欢而散,张泽的号码已经被删除,连通话记录中都没有保存,仿佛是泄恨,断就要断地干干净净,但记忆太深刻,烙印一样,哪怕醉到一塌糊涂,那组数字还是不请自来。 “喂!张泽,不要挂电话!我知道「她」是谁了!” 嘟、嘟、嘟…… 街上堵车的长鸣笛,片刻清醒了,顺着路灯和车头灯光望到路边,一席米白色长风衣,伶仃的高跟鞋,林楠惊恐地瞪大眼睛…… ——「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张泽!我看到她了!” 高跟鞋,踢踏、踢踏…… ——「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他来了,他来找我了!”林楠歇斯底里地大叫。 手机应声落地,屏幕上的男人笑容英俊,眉目英挺,看似不像无心人。 听筒中预设女声长久无情的播报…… ——「稍后再拨。」 ——「稍后再拨。」 ——「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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