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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易臣的祖爷爷举家迁往京城,也因为念及宗亲祖恩而没有变卖这里的产业。如今虽然所剩不多,但是好歹够母子三人日後维持余生的。 出了京城後,易臣带著母亲和璎珞,还有忠心追随易家的府管和扇儿,一路上省吃俭 用。然而,总是住在客栈里,随身有限的银两毕竟还是维持不了几天,只有回到安平祖宅, 众人才能有个生路和谋划。可是,眼见璎珞也快要临盆了,时间因此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就地生产, 他们没有银两过活,维持不到那天不说, 璎珞的月子也成了问题。所以思前想後, 易臣决定冒个险,尽量赶回安平去。如果可以及时到达,哪怕只有个避雨屋檐,他都不会让 璎珞挨冻受饿。万一还是路上生产,至少已经离安平比较近了,雇马车,雇人,他也能支付的起。 可是接连几天打听下来,却叫他心急如焚。早出晚归,寻遍了河岸边渡口上,几乎所有 的船家,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去安平郡。其中原因也让他有些忧心:路途不远,但是靠岸前短短几个时辰的水路里, 埋伏了众多的河匪。这群乌合之众盘踞在安平郡外的密林中藏身, 打劫路人、抢劫过往船只。大商大户他们这帮人不敢招惹,偏偏对著载客的小舟下手。提到安平郡,船家们总是摆摆手,绝对不去!!银子丢了是小, 伤了命回不来可就是大事了! 看著自己手里所剩不多的盘缠,易臣都快愁死了,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病急乱投 医。他同一个船家死说活说,求这人把船开进东洲,接近安平的时候靠岸,船家便可以折返。价钱方面,会按照原来的价码, 双倍付钱。易臣想他可以自己带著家眷驾个驴车继续 走。看著船家还有些犹豫,他索递过大部分盘缠,“船家, 说定了吧,定了我们快去,您 也可以快回,也省得担心受怕。这是压惊的,你先收下,等您再回来此地,别说是下酒菜, 过几周酒足饭饱的日子也都没问题!”老船家的眼睛盯著那些个银子,混乱了半天,如果不 靠近危险之地,还能拿双倍的银子。他犹豫起来,终於点头应允了。易臣便急急忙忙去接娘亲和璎珞。 当挺著肚子的璎珞踏上甲板时,老船家一愣,嘴一歪,冲著易臣便埋怨道:“带著个大肚子的小娘子,还要走这麽远, 实在太危险了,会出事的, 老朽不敢,要不……还是算 了!!!”说著就要把帆绳系回去。易臣哪想到这人临阵变挂,再看著璎珞的样子,自己心里也不好受,竟然一时不知道要怎麽劝阻老船家。倔著劲儿的老头蹲在船头,抽著烟杆子, 易臣真恨不得把他甩在岸上,自己解了绳子,开船走了就完! 璎珞跟著易臣经历了这麽多,形单影只的面对了易家的剧变,虽然不能独当一面,但是 也生就了更多敏锐,早已不若初来之时的生涩。她打断僵持,“老人家, 如果不是著急赶回 去,我和相公也不会迫您前往安平。实在是有万不得已的原因使我们很迫切的想离开这里, 好好过後面的生活。船家您请别担心,我也是知道自己身子的,这孩子踏实的很,从来没闹欢过。我相信他明白爹娘的苦衷的!”她的声音清脆有力,透著坚定和执著。一种强大的母光辉笼罩著她。一个要保护丈夫的女人,一个要保护孩子的母亲,凝聚在一起成就了崭新 的她,已经完全不是舞刀弄枪的汉子可以匹敌的了。 老船家长长的吐出一口烟圈,起身…… 船按照原先的约定出发了。风大,水宽,浪潮急的时候,摇晃的船体对璎珞的身子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好在她自小吃了不少苦,受了很多的磨砺, 像小兽般的长大,有著拼死 要活下去的认知。这点苦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麽,开始的一两天她还会感到晕眩,可是不久 她就适应了。而易夫人却病倒在床,始终不能正常作息,经常昏睡很久。 有著扇儿和府管伺候她们俩,易臣就闲下来,时时会站在船头,看到过往的船只,有时也会瞥到有著巨大韩字的布帆,他的心就阵阵纠结,一方面,庆幸她留在韩家,可以安享太 平,一方面又遗憾终於远离了她的生活, 一方面也觉得,胭墨可以幸福快乐不知忧愁为何物 的活著这件事,就是他的一救命稻草。如果将来,自己窘困潦倒,他也会为了拼命相见表 妹那一面而坚强活下去! 船终於靠岸了,那老船家收了易臣的尾金,急急掉转船头返回京城的水域。 用所剩无几的钱换了量结实些带棚驴车,易臣和府管就载著娘亲、璎珞和扇儿进入了林子里的一条有安平郡界碑的小道。林子中,只有秋风肆虐叶儿们後留下的沙沙声,树叶叠叠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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