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的花 (第1/2页)
我知道,在我的世界里面缺乏名为幸福的这种东西。 不知道是第几次晕倒,醒来之后也一个人在房子里面,自从所有的不幸开始,好像什么都感受不到,连病痛都是麻木不仁的。 我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么想的我不小心被铁片划破了手,刺骨的疼痛席卷到大脑,我呆呆地看着从手掌根流出的血,是温热的,是极其漂亮艳丽的一道赤红色,一直滴到了我的腿上。我第一次感觉到没有色彩的世界里面绽放出一朵花,那朵花就像罂粟一样有毒,侵蚀着我的神智。这么想着,我用舌头将血舔去。 就像把那朵花吞食到肚子里一样,牙齿磨碎碾压,嚼成粉末,顺着食管进到了胃液里,消化后扩散到全身。 能感到的,只有疼痛而已。 我回过神时站在浴室里冲洗伤口,刺骨的疼痛感依旧残留着,抬起头看见皮肤上少见的泛起了粉色。 我知道,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我的名字叫户山淮,那不重要,因为我感觉食用了这种花的我很快就要奔赴死亡。 那之后,户山淮在外打工的时候,全靠一种东西抵过难熬的日子。淮一到了家,就钻进被子里,专心致志感受黑暗的侵袭,与柔软和黑暗拥抱许久,掀开被子坐在床头,将裤子脱下来,用小刀在上面画出一条条线。 那些线条并非杂乱无章,是红色的,排列起来就让他想到美术用的那种绘画手法,他觉得美极,所以也为了好看些,故意割得越来越平整和密集,所以大腿上一片血肉模糊。很疼,疼的顺着神经传到大脑里,他总是能在疼痛里得到清醒,这种感觉奇妙,又诡异的美妙极了。可能是麻木中总只有这一种感觉,他逐渐的依赖上这样,然后把它理解成了快感。 他沉溺于快感上了。 麻烦的是要用绷带把那些东西封在裤子里,有次没做好,户山穿的浅色西裤被血濡湿一大片,他旁边晕血的同事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于是他顶着厚重的黑眼圈挪到卫生间处理,把厕纸一卷卷缠绕在伤口上覆盖,木乃伊一样缠的快走不了路了,才将裤子重新穿好,把西服外套脱下来盖在上面。 他面色阴沉地回到工位上,此时晕血的那位已然在他人照料下好好休息了。另外一位男同事走进他使用过的那个厕所隔间,惊讶地发现厕纸少了大半,随后便在那个小隔间里开始抽烟了。 这之后户山准的灾难来了。 奇怪的话传开来。户山有奇怪的癖好,户山喜欢收集血液放在裤子里,户山工作时间跑到厕所里面用卫生纸自慰,你听说了吗?户山那家伙是不是男同性恋啊?是啊,听说户山那次在厕所里待那么长时间,是偷偷的跟男人在里面做呢。我知道,他进去的时候脱裤子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呻吟哪!■■在里面抽烟的时候亲眼看见了。难怪他那么阴沉,平时不跟人说话! 户山、户山、户山、ホモ山… 可惜户山淮本人的耳膜是封闭的,听不见那些话,只听见蚊子嘤咛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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