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 (第3/3页)
候却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一开始徐青只要稍微有撩起顾长夏衣服下摆的动作,他就会大叫着躲避;徐青安抚地搂着他拍着他亲着他,哄了他很久才让他把上衣脱掉;脱掉裤子的时候又有同样的阻碍,徐青每动一下顾长夏身上的衣服就会经历这个“反抗——安抚——接受”的过程,等她终于把顾长夏的身上的衣服都脱掉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她已经累得要命,但还是打起精神搂着顾长夏去浴室。 最难洗的两个部位是头发和下身。 徐青原先在浴室里准备了一个小凳子,但如今顾长夏的情况他不能忍受光着身子坐在冰凉的塑料面上,所以是徐青坐在塑料凳子上,让顾长夏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给他洗头。洗头必须要闭眼,不然洗发水会流到眼睛里去。但顾长夏害怕闭眼,并不困倦的时候长时间闭眼让他有种置身于黑暗的无力和恐惧感,不能看到会让他产生触碰自己的人究竟是否是徐青的疑虑。徐青想了半天,开始尝试着一直说话。她发现只要她的声音不停下来,顾长夏就会受到安抚,哪怕是闭着眼,只要她在说话并与他有肢体接触,他也不会害怕。 洗澡的时候徐青的手不需要拿着花洒,许多动作好操作一些,也就不需要坐在凳子上了。她会把花洒挂在墙上,自己站着,把顾长夏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肩窝上,手环过他去洗他的背。 但是洗到腰窝以下的时候顾长夏又开始恐惧,哪怕是徐青的手也不可以碰他的臀部,那天被王浩插进去一根指节让顾长夏有了极深的心理阴影,徐青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的臀缝,他就惊恐地大叫着激烈反抗,挣扎被徐青按住又会崩溃地大哭。 但是那里当然不能不洗,那天徐青在浴室里又呆了两个多小时才给顾长夏洗完澡,有两次热水器里的热水都用光了,徐青不得不先关掉花洒让它烧一会儿,自己集中精力哄顾长夏,什么时候把顾长夏哄好了什么时候热水也烧好了,她再继续。后来徐青每次给顾长夏洗澡只能把浴室里的暖气开到最大,除了打湿身体和洗去泡沫之外不再开花洒,她中间有一个小时都在哄顾长夏让她给他洗下身。 明明是一个身体健全精神充沛的28岁年轻人,徐青照顾起顾长夏来却比照顾刚出生的婴儿还要劳累。她没办法睡一个完整的觉,总是才睡不到两个小时就被顾长夏惊醒;她做什么都要带着顾长夏,身边跟着一个需要照顾的无法帮忙的大尾巴只能大大拖慢她做事的进度;给顾长夏洗澡换衣服更是每天最困难的事情,徐青一天有至少三个小时的使劲都要花在帮顾长夏脱衣服和给他洗澡上,等她把顾长夏收拾妥当时虽然累得不想说话,但还是总要随时准备在任何他突然崩溃的时候费尽心力安抚。 这样高强度的日子又过了十天,就算徐青是武人出身,身体和精神都好于常人也实在是支撑不住了。这天晚上徐青搂着顾长夏睡着,半夜他再惊醒时她本来应该立即醒来安慰他,但她就像被鬼压床困住了似的完全动弹不了。 迷迷糊糊之间徐青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爬起来,她的精神又在拼死违抗命令。就在这种拉锯之中徐青又睡着了,她一个晚上都没有醒来,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 徐青回过神就想起自己昨晚没有回应顾长夏的呼唤,她吓得从床上一跃而起,立刻就要查看顾长夏的情况。前一天晚上卧房的窗帘没有拉,此时明媚的早晨的太阳从窗外照进来,在瓷砖地板上撒开一片扇形的光斑。 顾长夏就坐在床上,牵着徐青的手低头看她的睡颜,见徐青迷迷糊糊睁开眼,突然像被吓了一跳似的从床上弹坐起来,便膝行两步到盘腿坐在床上的徐青旁边,他那因为被精神上的病痛折磨得消瘦而显得格外大的黑眼睛凝视着徐青的眼睛,里面有她久违的象征着理智复位的聚焦的光点。顾长夏伸手摸了摸徐青眼下的青黑,声音温柔又心痛,有一点点愧疚,还有许许多多的,海浪一样柔软且缠绵的爱:“青青,你瘦了。” 那是自绑架事件发生的半个月来,徐青听见他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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