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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甚至一个月才回家一趟。 而父亲除了过问他的学习成绩外,再无其他。 某次父亲出差,他骑着自行车, 回到旧家。 刚进小区,他一眼就看见了绕小区一圈的绿化带上有一棵结满桑葚的桑树。 那棵桑树,是母亲亲手种下的。 最开始时,上面还绑了一条红绳,用于记录傅西泮的身高。 母亲种下这棵小树苗时,摸着傅西泮的头,打趣道:“你和小树比比看,看谁长得快好不好?” 当然,傅西泮一次也没有赢过。 几年未见,桑树又高了不少,它枝叶繁茂,结满果实,只可惜母亲已经看不到了。 傅西泮想起现在住着的楼门口也有一块空地,正好可以用来种桑树。 那时候,他一心只想把所有和母亲相关的东西都留下,根本没有想到那么大一棵树要如何搬运。 幸好几年过去,门卫大爷还认得自己。 他从门卫那里借来铲子,就朝着桑树走去。 傅西泮埋头挖了一下午,他累得满头大汗,双手都被铲子磨破了,可大树也只是露出了地面上的浅根。 就在他准备继续时,有个小姑娘急匆匆地从门口跑来,她边跑边喊:“住手!!你在干嘛啊?” 小女孩还没他胸口高,可是来势汹汹,冲过来一把推开了他。 女孩的力气不小,傅西泮也没有任何准备就这么被她推到在地。 女孩拿起铲子,指着他问道:“你是谁?谁让你来挖这个的?这是我们小区的公共财产!” 那一年,白芷十三岁。 为了第二年能顺利考取医大少年班,白爸爸给她找了一个补习班。 她刚上完课,才进小区就看到傅西泮正在铲树。 不知道是谁在这棵树上扎了小板凳,位置不高,即使是身手不怎么敏捷的白芷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爬上去。 她喜欢坐在这棵树上背书。 隔壁楼的傅院长一家搬走了,楼上换了一户南光医院新来的医生,他们不仅锁起了阳台,还养了一只很凶的狗。 白芷失去了那个小天地,只得把目光放到了这棵歪脖桑树上。 桑树种在小区的角落里,平时没什么人往这里来,清净得很。 傅西泮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沾上的灰:“这是我妈妈种的。” 白芷小声重复着他的话:“你妈妈种的?” 傅西泮伸出手,淡淡地命令道:“拿来。” 白芷将那个铲子又往身后藏了藏,问:“那你为什么要把它铲走呀?” “我……”这个问题一下子戳到了傅西泮的软肋,他鼻子一抽,眼泪瞬间掉了下来,“我就是想把它带去新家,继续种它。” “哎,你别哭啊!”白芷慌了,她掏遍了全身的口袋也没找到一张面巾纸,她撇着嘴,戳了戳傅西泮,“男孩子不可以哭!爸爸说爱哭的男孩子以后是没有女孩子喜欢的。” 傅西泮的鼻子用力吸了一下,把眼泪憋回去了一些,冷冷地说:“我无所谓。快点,把铲子还给我。” “我不要。” 白芷继续将铲子藏在身后,在傅西泮的步步紧逼下,她一步步后退。 因为害怕,她没有注意脚下的小石头,一脚踩上了石子,滑了出去。 还好傅西泮及时伸手拉住了她,傅西泮像拎小鸡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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