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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烙棘不忍,心使劲儿地疼。 “我发了好多信息给她,有一百来条吧,我都嫌我自己烦了,可那有什么办法呢?我喜欢她啊,喜欢得忍不住。” 汪烙棘咬了咬两颊,问他:“你喜欢她什么呢?你甚至都没见过她。” 焦蕉苦涩地一笑,是啊,其实他喜欢对方什么呢? 他是有好好地想过这个问题的。 答案呼之欲出,当然不是因为那34D和娇滴滴的作态,而是在他最心累的时候,有个人能给他一丝温暖的慰藉。 说话有人回,心事有人听。 每当深夜觉得孤独的时候,每当生活遇见不如意的时候,他就可以打开那个聊天框,将所有想倾诉的话都对那个人说。 对方总是无条件地当一个倾听者,容纳他所有的压力,分担他一切的不愉快,然后温柔地给予安慰。 那个人于他而言,就像......就像鲁滨逊里的“星期五”,就像里的那个排球。 或许是对方给的那份陪伴难以替代吧,所以在这段关系里,焦蕉变得很依赖很依赖,又很喜欢很喜欢。 “我!焦蕉!男性!母胎单身25年!”他停顿了好久才把话说完,将在心里憋了好久的东西吐出来:“是第一次遇见可以给我这种感觉的人!” 汪烙棘深深地埋下了头,用手掩住了眼睛。 他终究是忍不住了,视野变得一片朦胧不清,若是细细的看,还能发现他的肩膀在止不住地颤抖。 半晌,男人拿起一罐新的啤酒,“嘭”地一下拉开铁盖,仰起头给自己灌下去,喉结一下一下地滚动着。 仰起头,眼泪就不会那么容易掉了,即便掉下来了,有个啤酒罐挡着,应该也不会被发现吧? 这俩男的竞相给灌酒,最终把自己喝成了醉汉。 他们在村口疯到了凌晨两点半,焦蕉是几乎全醉了,汪烙棘醉了七八分,两个人围着这块大青石上蹿下跳,呜呜唧唧地鬼哭狼嚎。 像俩从精神病院出逃的重症患者。 幸好汪烙棘醉后不像焦蕉那样耍酒疯,因此还能以一己之力把人给原路扛回家,不然他俩要睡在村口这块石头上,明早天亮就得被路过的村民当成是弃尸。 入夜有点冷,月色也有点冷,汪烙棘背着不省人事的焦蕉,一步又一步地原路返回。 “还说怕我迷路才出来找我,最后还不是得我自己走回去?”汪烙棘碎碎念着,又把背上的人往上托了托。 焦蕉就像一坨不成样子的烂泥,伏在他温暖的后背上睡得正酣。沉沉的脑袋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双手搭在人家的后颈处,像两条柳枝一样无力地垂着。 还很不客气地流下了一大滩口水…… 汪烙棘侧头,看了看熟睡的焦蕉,轻声道,“你有福了,老子这么尊贵一影帝,还没背过谁。” 即使是原路返回,他却觉得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的要短,背着一只软绵绵的小东西,眨眼就到家了。 上楼梯的时候,一直睡着的焦蕉醒了,相当不安分地在汪烙棘的背上乱动,像条死命挣扎的鲶鱼。 俩人差点一起滚到楼梯底下去。 “这位小朋友,你别乱动了行吗?” “......” “算了,我背不动你了,还有几步路就到房间,我放你下来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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