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扑哧」 声。哦,还有啪啪声,木桌和墙壁的撞击声,以及母 (第2/12页)
省会城市平 阳定居,现在评剧学校的法人代表就是她的女儿。 ※※※※※※※※※※※※※※※※※※ 炝锅面吃得人满头大汗。母亲到卫生间补妆。老板娘过来收拾桌子,娇笑着 问我:「这到底谁啊?」神使鬼差,我支支吾吾,竟说不出个所以然。老板娘切 了一声,只是笑,也不再多问。从驴肉馆出来已经一点多了,蔚蓝的天空没有一 丝云朵。母亲说这次出来急,也没给我带什么东西,就要拐进隔壁的水果店,任 我说破嘴就是拦不住。出来时她手里多了网兜,装了几个柚子,见我一副不情愿 的样子,就说:「怎么,嫌妈买的不好啊?拿不出手?」我说:「啥意思?」母 亲说:「给陈瑶买的。」我撇撇嘴,没有说话。母亲挽上我的胳膊,说:「拿着, 沉啊。放心,我儿子也可以吃哦,你请吃饭的回礼。」摊上这么个老妈我能说什 么呢? 这时母亲手机响了。铃声是里冷月芳的名段:我看似腊月松柏 多坚韧,时时我孤立无依雁失群……几分铿锵,几分凄婉,蓝天白日,骄阳似火, 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冷战。母亲犹豫了几秒才接,说事还没办完,就挂了。我随口 问谁啊,母亲说一老同学,听说她在平阳想见个面。 这一路也没说几句话就到了校门口。过了饭点,人少多了。我站在母亲对面, 心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母亲把手放到我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我环顾四周,让母亲给父亲问好。母亲笑着说:「啊呀呀,林林长大了啊!」我 少年老成地苦笑一声,笑完后感到自己更加苍老了。两人就这么站着,相顾无言。 一旁卖馕的维族小哥饶有兴趣地吹起了口哨。母亲抱着栗色风衣,脸上挂着恬淡 的笑,缎子般的秀发在阳光下越发黑亮。这时又响起。母亲接起, 对方说了句什么,母亲说不用,打的过去。我忙问:「怎么,没开车来?」母亲 说公家的顺风车,不坐白不坐,说着莞尔一笑。母亲前年考了驾照后就买了辆毕 加索,跑演出什么的方便多了。 我上前拦了个出租车。母亲又拍拍我的肩膀,眉头微皱,说:「林林,妈走 了啊,有事儿打电话。」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她俯身钻进了后排车座。一瞬 间,针织衫后摆飘起,露出休闲裤包裹着的浑圆肥臀,硕大饱满,丰熟肉感。我 感到嗓子眼直发痒,不由攥紧了手中的网兜。 二 199年,我14岁,上初二。整天异想天开,只觉天地正好,浑身有使 不完的劲。开始有喜欢的女同学,在人群中搜寻,目光猛然碰触又迅速收回,激 起一股陌生而甜蜜的愉悦。这种感觉我至今难忘。 就在这年春天,家里出事了。父亲先因聚众赌博被行政拘留,后又以非法集 资罪被批捕。当时我已经几天没见到父亲了。他整天呆在猪场,说是照看猪崽, 难得回家几次。村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家猪场是个赌博据点,邻近乡村有几个闲 钱的人经常聚在那儿耍耍。为此母亲和父亲大吵过几次,还干过几架,父亲虽然 混账,但至少不打女人。每次家门口都围了个里三圈外三圈,然后亲朋好友上前 劝阻。母亲好歹是个知识分子,脸皮薄,一哭二闹三上吊那套她学不来。爷爷奶 奶一出场,当众下跪,她也只好作罢。这样三番五次下来,连我都习以为常了。 爷爷是韩战老兵,家里也富足,年时还在村里搞过一个造纸厂,也是方 圆几十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唯一的遗憾是没有子嗣。父亲是从远房表亲家抱养的,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从小娇生惯养,不敢打骂,以至于造就了一个吊儿郎 当的公子哥。父亲高中毕业就参了军,复员后分配到平海市二中的初中部教体育。 父母亲本就是高中同学,母亲师大毕业后分配到二中的高中部,就这样两人又相 遇了。 说实话,父亲皮子好,人高马大,白白净净,在部队里那几年确实成熟了不 少,加上家境又好,颇得女性青睐。母亲在大学里刚刚结束一场恋爱,姥姥又是 个闲不住、生怕女儿烂到锅里的主,隔三差五地安排相亲。母亲条件好,眼光又 高,自然没一个瞧上眼的。父亲一见着母亲,立马展开了攻势。对这个曾经劣迹 斑斑又没有文凭的人,母亲当然不以为意。父亲就转变火力点,请爷爷奶奶找媒 婆上门提亲。姥姥一瞅,这小伙不错,还是老同学,家里条件又好,这样的不找 你还想找什么样的?姥爷倒是和母亲站在同一战线上,说这事强求不得,何况处 对象关键要看人品。无奈姥姥一棵树上吊死的架势,就差没指着鼻子说,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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