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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两可,人醒来就基本没什么问题,就怕醒不来。 莫泽妈妈给他们扔下一张银行卡,“你们给我用最好的药,之前看过八字,这孩子命硬得狠死不了的。” 然后也没听医生说莫泽的病情,没有听今后需要怎么调养,踩着高跟鞋离去。 莫泽醒来的时候床边空无一人,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声音,他的目光落到那苍白的墙上,雨季墙壁有些潮湿,泛出一层灰色的雾水,他觉得他的心,也像蒙在那层阴郁之中。 尽管做了手术,只是吊住了性命,心脏还是不怎么好,时不时的闷、疼。 医生叮嘱要连续吃两年的药,特别是第一年是呵护心脏的药,能减轻心功能的负担,缓解失代偿的压力,绝对不能停。 现在术后才几个月,他已经完全停药了,不仅心脏病的药,他什么药都停了。 发烧的时候就任由自己病过去,高烧不退的时候会烧到心脏抽痛。 但他也就任那么烧着,烧到不烧为止。 如果熬不过去,那就死了吧。 莫泽躺在床上,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昏暗的天花,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又被皮肤毛孔吸干,按他以往的经验过不久又会开始发烧。 胸口还是闷闷的疼。 不知道这样的疼会延续到什么时候才停止。 他不想再勉强了。 没有人想他好好活着,放弃有什么不好的呢。 那所谓同父异母的哥哥周竟天怕他分到家产,曾私下咒他有心脏病就早点死。 那个尊贵的董事长陌生的父亲周穆,因为溺爱大儿子周竟天,听信他的诋毁,对他冷冰冰的,也只是走过场似的客套关怀一下。 或许不是听信,只是不愿意去了解,或者更愿意去相信那些诋毁。 妈妈怀他可以说只是一个玩笑,一个打赌生下了他,他俩没什么感情,也没有任何的名分,两人各自都找了伴侣结婚生子。 他只是俩人人生中一个污点,一个拖油瓶。 因为不上心,妈妈怀着他时还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有两次差点流掉,生下他只是为了赌一口气恶心周穆。 生下后随便找了个保姆照顾,也没有喝过母r。由于她很少过问,保姆便克扣他的奶粉和吃穿用度,他因为先心病,不舒服就经常哭,导致保姆对他极为厌烦,经常在看不见的地方掐他捏他,伤口又青又肿,细嫩的皮肤还会被指甲刮出血,见没有人过问,便变本加厉虐待。 后来被摔到了心脏病发作带去检查才发现身上林林总总的的伤口,辞退了保姆。 直到现在,那根断了的手指还是不太灵活,后背还有被热水烫的疤痕。 其实这些在他的生命中都已经过去了,幼时的记忆和伤口不清晰了。 他刚满18岁那天,周家一向对他冷漠的哥哥周竟天和一堆亲戚表兄弟过来给他庆生,给他买一人高的蛋糕,给他热烈的唱生日歌,给他送上了生日礼物。 “弟弟,生日快乐哦!”同父异母的哥哥,周家尊贵的大少爷周竟天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脸上对他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以前是哥哥心有芥蒂,一直没跟你怎么来往,还说过一些不好听的话,希望你不要介意,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 旁边的亲戚表兄弟姐妹们也都围在他身边,咧开嘴对他高兴的笑,周围人声鼎沸,灯光明亮,他好像被一种巨大的热度包围着,冰凉的肢体感受到了空气中的温度,从僵硬中恢复一丝柔和,抬手有些不真实的接住了礼物。 那是从未有那么多人给他庆生的一年,从未收过那么多生日礼物的一年,内心满满的情绪在眼眶里涌动,几乎要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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