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番外:顾盼有晶威 (第4/4页)
着别过脸去,却又被骤然疾风密雨般掠来的剧痛逼迫得喊叫出声,浑身汗湿地趴在横栏上挺起肚子挣动着:“五哥……我好疼……呜啊……” “阿遥、阿遥我就在这,会没事的……”萧善渊痛彻心髓地握住楚泽遥汗湿的手,另一手扶着他不住垂坠的孕肚循着密无间隙的宫缩徐徐摩挲,眼见着楚泽遥在坠痛中难耐地摇摆双臀,胎儿颅顶撑开宫腔滑入产道又逼迫得他胀痛不已。 这般煎熬竟已至第二日深夜,灯火荧煌的寝殿不住地端进铜盆热水、细白棉绢又端出泡在血水里的沾血布带,楚泽遥脱力的手虚虚架在桃木横栏上,被挂起的脚踝也被磨破一层薄皮正渗着血。 原本跪侍的太医分开楚泽遥的臀瓣,看着红肿的产口随着呼吸一翕一合,忙唤起楚泽遥的意志。彼时还不蓄须的尹从穆不敢迟疑地将两寸长的银针刺入楚泽遥被胎儿挣得发红的下腹,急如拍浪的坠痛迫使楚泽遥转醒而受此磋磨。 叶淮安与萧白珩并肩坐在殿前的石阶上守着,小小的肩膀不时因寝殿内传出的痛吟而怕得发抖,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祈求平安,萧白珩也已经哭得不管不顾起来。 楚泽遥一息奄奄地陷身产痛,作一拚命般推着横栏压向腹顶,险些惊得一旁萧善渊丢了魂魄,狠命地把人锢在怀里不肯放:“阿遥,阿遥你别这样……” “他不肯、不肯出来……呜呃……”楚泽遥连番使力皆是在周转的疼痛里塌身泄气,只能按着横木哭喊着挺身送腰,孩子虽下至临口却碍于产道细窄将将露头又缩退回去,欺负得楚泽遥腿间产口一片湿泞狼狈。 萧善渊被楚泽遥含悲茹痛的呻吟喊碎了心,一时慌神才定只能遵了尹从穆的法子让楚泽遥坐在自己腿上、股间半悬着,这才让羞羞答答的产口吐露出一小片濡黑的发顶。 楚泽遥已是被疼痛捶打得狼狈不堪,只能用虚软的手臂环住萧善渊的肩膀,仰起汗湿的脖颈咬紧牙关颤抖着弓腰使力,产道刮擦般的疼痛百般刁难,产口也胀痛得无以复加。萧善渊只觉楚泽遥硬挺的腹部已然前挺到自己身前,忙循着他汗湿的背摸到难以合拢的股间,硬质的胎头正一寸寸撑开充血莹泽的产口被使力娩出,淋漓的胎水也滴滴哒哒落在身下的床褥上。 尹从穆从下托住露出的胎头,方想循着楚泽遥的力往外扯,却听楚泽遥哭叫着没了声息。 萧善渊登时仓皇地抱紧楚泽遥,又见楚泽遥忍泣落泪地颤着手抚上酸胀的小腹,虚弱地同孩子叨念着:“你还在动呢,我也……呃啊啊啊——!”楚泽遥痛得昏都昏不过去,弓着背使尽全力将孩子的肩膀挤出体内,尹从穆连忙借机托孩子的半边肩膀将孩子旋着脱出来,楚泽遥已是累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唯有萧善渊几欲落泪地扣着他的心门仰赖天幸。 初生的小婴孩被包在锦被里却没哭出声,原本吵乱的寝殿竟变得静可闻针,楚泽遥撑着虚弱的身体要去抱孩子,却只见众人悉皆伏跪下来。 楚泽遥惶恐生畏地挣扎着将小孩子抱在怀里,胆颤心惊地解开裹着小孩子的锦被,只见孩子的心口青黑泛紫,登时怛然失色,撕心裂肺地哭喊出来,骤然大惊大惧一时间竟痛极昏了过去。 萧善渊怕得魂飞魄散,掐着楚泽遥的虎口才让人闷哼一声缓过气来。楚泽遥抱着不省人事的小孩子泪如雨下,绝望之中竟想及旧年陪姐姐看得书,惴惴地将小孩子翻过身来拍着他的后背。原本不做声的小孩子这才气息微弱地咳了几声哭出声来。 楚泽遥吞声饮泪地抱着几欲失去的宝贝倒在萧善渊怀里,抽噎着看向小孩子嫩粉的脸颊,低声说道:“我的小宝贝,琬琰……” 尹从穆长舒一口气提着药箱往太医院去,才一跨出门槛就被哭成花猫的萧白珩抱着说什么也要求他教习医术,叶淮安也抹着脸把平安结交到谊春的手上让他放到小殿下身边。 夏日徐风吹莲叶,竹露清滴,蜻蜓才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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