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锡视角(上) (第2/3页)
个小男孩也从此消失了。我在少管所待了几天就出来了,我妈看我的眼神我看不懂。 后来我妈吸毒被抓进去了,我就只能去我姐家住。 所有人对我爸的结果非常默契的闭口不谈,对我也极其默契的恰当疏远。 我那天坐在店门口,门口的梧桐树投下清凉的树荫,阳光被叶子切割的破碎,和那条一到午后就阳光斑驳的街道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如果有那个穿花裙子的小姑娘在就好了,我会拿石子扔向她,她别别扭扭地瞪我一眼再忿忿不平地跺着脚离开。 这个愿望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实现了。 我是偶然发现她的,伏在桌子上,歪着头半眯着眼睛病恹恹的目光往窗外瞧。她和小时候长的虽然有些不同,但是可以辨认得出来。 政教主任出来抓我逃课,我翻墙跑出去来不及细看几眼,大致记下来那个窗户的位置,就飞快地跑开了。 渐渐的有人认出我是点火烧人的那个女孩,有人知道我隐晦且复杂的身世,添油加醋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最不能招惹的那种人。 有人说我是疯子。 有一次高年级打架我好奇就去瞧了瞧,结果有个人不明所以朝我挥起拳头,打在我脸上登时疼的我眼前发黑。 猛烈的疼痛钻进脑仁儿里,被尘封已久的恐惧铺天盖地般袭来,眼前挥舞着拳头的男孩和记忆里的那个男人的形象重叠起来。 狂妄。自大。 我随手抓起地上废弃的钢管,铁锈扎在我手里一阵发疼,不管不顾朝那人的头上劈过去。皮开骨裂的声音更加刺激大脑的神经,我像一只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在一群男生中间撕咬、愤怒的嚎叫。 遗传下来的暴力因子终于被唤醒。 我只是觉得心脏跳动变快,身上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发狠的力度越是砸在别人身上越是兴奋,中途有人上前来试图拦住我,但是怎么可能控制住发狂的怒犬呢? 最后那根钢管折掉半根,我抬头看周围的人胆怯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神经病。 “看你妈了个逼看。” “老子就你妈来看看,让你们不长眼睛来揍我?” 我抹了抹嘴角的血迹,踢了踢脚下的人扬长离开。 我回到店里这一路手指都在无法控制的颤抖,因为太过于兴奋而不能停止。 我重新记起来那个让我姐对我疏远的理由:我捅死了我爸爸。 我第一次想杀我爸的时候,是我爸给我妈注射毒品,在客厅里堂而皇之让他的许多朋友轮奸我妈的时候。 第二次想杀我爸的时候,是在黑夜里我爸爬上我和姐姐的床,捂着我姐的嘴巴,把她拖到地上强奸的时候。 第三次想杀我爸的时候,是他吸完毒按着我妈的头往墙上一下一下的发狠撞着的时候,我妈尖锐的哀号,撕心裂肺的求救和痛苦呻吟我到现在都能重新记起来。 也就是在第三次,我把厨房里刚刚切过西瓜的水果刀插进了他的后背。 他回头吃惊地看着我,吸完毒极度亢奋的精神状态让他眼球外凸,转过身来两只胳膊挥舞着,活脱脱的瘾君子模样。 我飞快地把刀拔出来,趁他的双手还没有掐上我的脖子,又连续在他肚子里捅了好几刀。 尖锐的金属劈开肉体,时不时擦过骨头。 对于这种从刀柄上传递而来滚烫的温度和鲜活的声音,我甚至有些迷恋。 “我不想我妈去死,所以你先去死吧。” 我爸瘫倒在地上的时候,嘴里呜呜咽咽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只记得那晚刀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此起彼伏的警笛声,女人黏腻的哀号声。 我姐站在门后边看着我,我多希望这时候有个人来抱抱我,告诉我不要害怕,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可是没有。 当时我未满十四岁,我记得那段时间过的浑浑噩噩,我时而在警察局,时而在少管所,时而在医院。场景不断变化,有时候是耐心的陈述,有时候是严厉的批评,更多的是听着我妈的抽泣。 我明明把她从地狱解脱,她却留恋地狱的折磨。 自从那天身体里的暴戾因子被唤醒之后,我总感觉血液当中沸腾着对于力量和疼痛的渴望。 有人对我敬而远之,自然就有人对我不屑一顾。 来挑衅的人无一例外不满足了我扭曲的快感,我在暴力当中汲取活着的养分。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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