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丹青 壹 (第5/6页)
给你过生,”骆小小憋了口气,她本就是生一张显年岁小的脸,两颊生软肉,气鼓鼓地涨起来,跟个小孩似的,“你不要,你不要我就拿走了。” 说着便要从案上一揽,将东西抱回怀里,只是还没抱住,他悄无声息地将其中一个卷轴拿在手中。 “既然是给我的东西,”他乜斜骆小小一眼,缓缓展了卷轴,“你哪时候见过有拿回去的。” 骆小小冲着他吐了吐舌头,道:“我就晓得你这小气鬼才不会不要。” 他展开卷轴,见是一幅丹青画卷,全然展开铺在榻上仔细看了,回头对骆小小道:“倒有不小长进。” 骆小小笑眯眯地说:“一年一幅,眼见这都第四回了,自然得有些长进才对嘛。” 小厮新沏了香茗来,躬身置在案几上便退下了。他摸来两个茶碗,骆小小提茶斟满,各捧一盏品啜了。 “年年画得都是同样的,你不会腻吗?”他问。 骆小小细眉一横,瞪着他,嘟囔道:“我欢喜,不行吗?” “你要是不喜欢,”说着骆小小把在旁的另一卷轴往他那推了推。末了,作捧心状,看起来似是痛心疾首,“把这个也送你好了,这幅可是仇严光真迹!” “反正我的那幅可不准你退回来!” 他有些失笑,面上噙着浅淡笑意,支着额角,歪了歪头,道:“却之不恭。” “再不济也要看在陪你熬了几日的烛火面子上。” 骆小小眨眨眼,嗔道:“好哇,你又来取笑我!” 将连连打呵欠、说着话点起头来的骆小小送走,独身一人往回走时,在花院回廊上,沉旃檀被一双自身后伸出的手臂桎梏住了。 他低了眉眼,头也不回地喊一声:“白绥。” 近来惯常在耳边的声音带着轻笑响在耳边,气息吹拂在鬓发,男人的尖牙咬上他耳垂软肉,暧昧地厮磨着。 白绥声挟笑意地问:“你今日去哪了,我么怎哪都找不到你?” 他一挑眉,抬手往后要以肘臂撞开。来往不过两三,男人轻易化开他的力道,愈得寸进尺,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一翻,五指揉进他手中,插扣进指缝中。 白绥顺势将他压在花窗前,温热的身躯贴紧在他背脊上,紧靠着,又凑上来啃噬他的后脖颈。 他被咬疼了,扬起手嘶地一声,劈手要砍,没能挣脱,反被白绥压着他的手抵在花墙上。 “嗯?”白绥又低笑两声,在他后颈咬出来的红痕上仔细亲吻着,再次问道,“去哪了?” 下一刻,白绥却停下动作,挑起长眉。 ?“放开。”他说道。 白绥难得听话,放开压制的动作,一步步缓缓退了开,直至展露出横亘两人身间的泠泠青光,再不相让。 他转回身,迎着白绥理了理身上衣衫。短刃反手挽来如花,顺着腰际一路往上,停在白绥下颔尖方止。 白绥眼睛一直勾在他面容上未离,嘴角似弯未弯,竟顺从地随着他动作扬了首颔。 “每回都玩一样花样,有意思吗?” 收起短刃,白绥被他一掌推开,他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倚在花廊阑干上的白绥,毫无笑意地笑了两声:“狐十三,你当真以为你能管我?” 白绥听到他如此唤他,忽抬起头,微微眯起眼,反脉脉含情地笑起来:“再这么叫我两声?” “叫了我便不问了。” 他淡淡瞥白绥一眼,甩袖转身。 白绥将他强压在廊壁上时,险些在花窗磕碰一下,是白绥伸手替他压了压。 “你疯了?” 他定定看着眼前人,问道。 白绥臂撑在窗格,低下头正好落在他耳边,笑容不改,在他颈侧研磨细吻,有几分难得的缱绻,笑哄着他说:“再叫两声,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他偏过头去,躲开白绥的故意亲昵,不耐叫道:“狐十三。” “再叫一声,说好的两声的。” 白绥掰过他下颔,叫他转过头来看着自己,难免得扬起头,暴露出脆弱的喉颈骨。 “滚——” 刚起个音,他话未说完,就被白绥堵上唇舌,音不成音,调不成调,仿佛一声没按实的拨弦音,哑了声,轻飘飘停散。 分却时,他喘着气,嘴角还挂着水亮的津液,先前响在花廊上的啧啧水声被复起的飘雨淅沥声遮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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