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沦(四) (第2/2页)
苍白得甚至有些发裂的嘴唇,乌青的眼眶,泪腺就莫名其妙要崩溃,我掐着自己的掌心告诉自己,不要哭不要哭,男孩子不要哭。 我哥说:“不要担心。我好得很。你好好准备考试。” 我在心里直嘀咕,你哪里好得很了,你看起来根本和好得很这三个字不贴边。难道身上绑着绷带染着血就是好得很了吗,那为什么爸爸妈妈浑身是血却还是不管不顾地被宣判生命终止,人间离岸,我们连选择挽留的权利都没有?我哥你脸色真的差劲到爆炸了,但凡长着一双眼睛都能看得出来你有多苍白、多虚弱、多无力。 可这些紧凑在一起的想法最终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去,我看了看扒橘子的敬枝,对着我哥说: “是我一直打电话缠着敬哥问你的下落。”我望着我哥那双眼睛,他微微皱起的眉头里笼着一股阴郁的悲伤,比秋天落完枝叶的银杏树还要凄凉。 我顿了顿哽咽着说,“哥,我想你了。” 我还是没忍住扑到他的床上期期艾艾地小声啜泣起来,难以想象他是怎么扛过这些刀刀见肉的疼痛。 我哥揉着我的脑袋,叫我不要压到他的伤口。我糊了一脸的眼泪,抬头看近在咫尺的李丞珉,他露出一个笑,苍白而温柔。 在我当天晚上就梦又梦到了我扑到我哥怀里这一幕,只不过梦里的哥哥捏着我的下巴吻了上来。 在我十五岁那一年变故太多,世事无常来的太急切,我眼看着我哥从跟在敬思业身边做事到重归掌舵,自己有了娱乐圈的第一块疆土,然后迅速拓展版图,到现在,我们依旧还是一双苦命兄弟,可是我和我哥的关系早已经不是当年那般简单明了。 我恨我哥把我禁锢在床上无休无止地索取,让我本就矛盾相加的内炙烤得更加火热,我也讨厌我哥把他的意志强加在我的身上。可是我一边控诉着对他的厌弃,消耗着他对我的爱意,任性挥霍着我哥给予的宽容,还一边悄悄把我哥和我的温情时刻收藏起来,锁在记忆深处的小匣子里。 我好像一个偷窥的变态,白天里义正言辞地拒绝不法行为,晚上却躲在屏幕后边偷偷自慰。 贪婪得到,又觉得名头不对羞于接受,可最后还是趁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尽数拿走。 我窝在我哥的怀里,替他骂我不是人。 手指却不听话地从我哥的前胸游走到后腰环抱着,摸到我哥腰间分明的肌肉,他蓦然收紧了捏着我下巴的力度,另一只手揉着我的肩膀深吻舔压下来。 我被我哥吻的腿软,靠在厨房的橱柜上喘息不止。他松开我摩挲着我晶亮的嘴唇,眼睛里忽然迸发狼一般的光芒,又伸出舌头狠狠吻下来。 交换呼吸与唇齿间的津液是一件极其暧昧的事情,我和我哥光天化日之下吻到纠缠在一起,他托起我的屁股把我放到料理台上,当他的手伸入我的衣服下摆揉捏起我的乳头时,我才意识到大事不妙,连忙推开我哥和他竭力保持安全距离。 他盯着我目光炯炯,我被我哥盯得害怕,甚至从他的瞳孔里看到被吻得情动的自己。 我推着我哥的胸说:“别,别来了,受不了。” 我哥舔了舔嘴唇说了声好,便又扑过来吻我的脖颈,在锁骨处留下许多紫红的吻痕,又上下其手在乳头和屁股摸了好几把。他满意的看着我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舔了舔我的耳廓,夸了一声真美,就转身拿着我刚刚调好的蜂蜜菊花茶上楼了。 我立在厨房盯着他上楼的背影一时又气又笑,干脆拿着手机窝到沙发去看电影。 只是刚一打开手机,入眼就是我哥的消息。 他的信息非常简短,只有三个字。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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