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黑白天鹅 (第2/2页)
旁边,虽然一直在关注场间,可免不了听到两人对话的诺诺一时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好像在阳春白雪大家奏弹间忽然有人说要不要一起下河摸泥鳅。 也不对,现在这种场景还需要举例吗?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啊! 但她意外地不觉得讨厌,反而有种也想说两句的念头。比如说‘后厨里还有许多龙虾,敞开吃绝对管够’,或者说‘如果不怕撑死,想打包多少就打包多少’。她是想跟着一起,哪怕说点无聊的东西,可没有,那种想要开口的欲望,反倒让她愈发觉得格格不入。 诺诺低着头,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影影绰绰。 今天是她的生日。 舞曲雄赳赳地迈入高朝段落,以一个强劲的摆头,路明非在女孩有力的双臂下摆正了舞蹈的姿势,像是误上过山车的狗。 场间的笑声和惊叹声都止住了,他们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银色的舞裙飞扬,折射光影缭乱,好像真正华丽的舞蹈这才要开始。 “你不是在失落吧?”顾谶说。 诺诺抬头看向身边之人,他嘴角噙着笑,她确定刚刚的话是说给自己听。 “芬格尔肯定跟你们说过我。”她忽然道,说出的话好像不着边际。 顾谶疑惑,“说什么?” “说我有时候很疯。”诺诺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像是炸毛的猫。 “...女孩要优雅。”顾谶动了动唇。 芬格尔扶着他的肩膀,也叫起了屈,“我没说!这种话怎么可能从我嘴里说出来呢?人前人后的我永远都是你们的榜样啊!” 不得不说,有了两人的插科打诨,诺诺的心情从刚刚莫名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终曲的余音中,她望向场间唯一没有停下来的女孩,对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飞扬的裙摆,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连串。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女神在高堂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诺诺眼睛里有欣赏,更多的是淡漠,她昂首,白皙的颈越发显得修长,清傲地看待周围的一切并不为所动。 之后,场间响起了掌声,清寂有力的掌声,凯撒居然鼓起掌来。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掌声就像是一片暴风雨,暴风雨中银色的天鹅高傲到了极致。 “年轻真好啊。”芬格尔感慨道:“我也曾这么意气风发过,有着不吊全宇宙的脸,可惜当初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啦。” “噢。”身边,顾谶跟诺诺同时应声,相同的附和,根本没往心里去。 芬格尔猛地从顾谶臂膀上撑起来,他梗着脖子,好像是要举例为自己正名,但就像迟钝那样,保持同一个姿势好久都没有嘣出一个字。 诺诺无语道:“你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不是,老顾,快扶住我。”芬格尔用力闭了闭眼睛,眼角淌出泪来,“刚才起太猛,我脖子跟腰扭了,同时!” 顾谶看他片刻,扶住了他的肩膀。我自听花的龙族:我在书写你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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