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沈多颜,多颜,人如其名(哥哥视角不愉快的初见) (第3/3页)
的玩偶往我手里塞,我扫了一眼,是个破旧的小白熊,破旧但很干净。 我清晰的看见面色难看的沈佑和陈静好因此还对视了一眼,像是很惊讶沈多颜会把小熊给我,沈佑还因此缓和了神色,目光柔和了许多。 一个个的戏真多,一只破烂玩偶搞得像什么稀世之宝,神经病,傻逼。 我挂着虚假的笑容从满脸期待的沈多颜手中接过玩偶,在沈多颜露出喜悦神色之时狠狠砸在了地上,一把将沈多颜推倒在地上,充满恶意:“谁稀罕你的破烂玩意”! “沈冬凌!” 沈佑气急败坏。 我记得那天沈多颜穿着短裤,露出两条娇嫩雪白的小腿,即便家里铺着地毯,但小孩子皮肤娇嫩,沈多颜还是磕破了皮。 这个年纪的破小孩,我还以为他马上就要大哭出来,他却憋着眼泪,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沈佑和陈静好要把他抱起来他也不让,就包着眼泪眼巴巴的盯着我看,在场没人不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换做一般人家的小孩我说不定就心软了,但那是沈多颜,沈佑和陈静好的儿子,我只会更加想欺负他。 我在沈佑的怒斥声中、陈静好呜呜的低吟声中、沈多颜期待的目光中,对沈多颜伸出了手,然后在沈多颜高兴的要抓住我的手时收回手,看他再次跌坐回地上,一脸茫然的忘记哭泣。 就那样笑吟吟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狼狈不堪,就像当初沈佑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我妈一样。 到底是小孩子,再如何心思古怪,沈多颜吃够了教训也憋不住眼泪了,他坐在地上吧嗒吧嗒掉泪珠子,谁哄也没用。 他似乎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小孩子受了委屈都爱哇哇大哭,他就很会知道怎样招人心疼,只就沉默的掉眼泪,绝不会大吼大叫,哭起来也不丑,小脸皱巴巴的,像是被雨打蔫的花骨朵儿。 沈佑斥声让我滚,倒没在对我动手,揽着低低啜泣的陈静好娇弱的身躯,一下一下的轻拍安抚,那画面看得我的目光刺痛,好像一切的宣泄都无济于事,撼动不了半分他们的情深意切,反而使他们更加情比金坚。 死死压抑住的戾气汹涌而出,满脸扭曲,我指着大门,歇斯底里喊:“滚出去!都他妈给我滚!这是我和我妈的家,不是你们的,贱人,全都是贱人!” 沈佑面如漆黑,眼神阴沉,指使家里的帮佣把我带回房间,几个帮佣面面相觑,一脸为难,小声的请我回房。 我一脚把他们踹开,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去了我外婆家,家里大人也没想到沈佑今天会带陈静好进门,沈佑的大张旗鼓显然不把我的亲人包含在内,一大家子人围着我嘘寒问暖,哄我安抚我。 我还记得舅舅说过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使劲的憋着,眼睛红了也没掉眼泪。 那便是我最糟糕的一天了,第三次了,第一次是我知道真相那一天,第二次是我妈身体冰冷那一天,我咬牙暗暗的发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沈佑那个垃圾和陈静好那个贱人百倍奉还。 我也绝不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等心情平复点我又不顾外祖一家的劝阻回了沈家,我爷爷那时已经因为这件丑事回了老家,我一个人孤军奋战,三无不时的闹个鸡飞狗跳,不高兴了又跑去我外公家,就这样吵嚷了几年,我也厌倦了。 年纪渐长就觉得自己的行为可笑幼稚,像个泼妇一样闹来闹去,完了沈佑一家三口跟没事人一样。 他们一开始还会被我折腾到,时间久了像是习惯了,只当是我的任性,沈佑也许还有一点良知,在得偿所愿之后,后知后觉的可能觉得愧疚了,对我变本加厉的刁难权当没看见,陈静好就更绝了,这个女人不愧能拖着个私生子苦熬多年成功上位,惯是能忍,对我不假颜色的厌恶也能笑脸相迎,在我懒得气他们的时候,还能假惺惺的对我嘘寒问暖,被骂了就到沈佑面前哭唧唧的装可怜,别提多恶心了。 我渐渐就没了折磨他们的兴趣,连带着一开始时不时就要欺负一下的沈多颜,我都很少在搭理。 有的时候我真的感慨这三个人不愧是一家人,沈多颜这小子从小就很奇葩,我骂他妈他像是没看见,倒是一个劲的喜欢在我面前献殷勤,被不轻不重的欺负了也从不见告状,被推开了也只会委屈巴巴的贴过来,像只小狗一样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这种状况在他大概上了四五年级,成了别人家品学兼优的孩子、沈佑和陈静好的骄傲之后才逐渐停止,而我也不在乐衷于与他们一家子人上演闹剧,甚至表面上已经很少会去做撕破脸皮的事。 当然我不是原谅了他们,而是审视自己,学会了新的方法,如我舅舅曾经说过的话,随着岁月增长,我已经足够明白他的意思。 不痛不痒的吵闹有什么用,对沈佑和陈静好那样的贱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倒要看看等他们一无所有,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无坚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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