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宴闹剧 (第3/4页)
轻时,也是这般神采飞扬吧。 蝉予是不敢看了,杨炎幼清却是一直扭着头在瞧,蝉予顺着他目光寻去,看到了杨铎。 今晚的杨铎穿了黑色宫服,站的箭一般笔直,粗黑的眉毛斜飞入鬓,双目炯炯有神,面容凛然肃穆,两片薄唇紧抿,瞧着寡义之中又含着忠贞,让观者又爱又恨。 当然,这观者是杨炎幼清。 蝉予用胳膊肘碰了碰杨炎幼清,他没反应,又碰了碰,还是没反应,他只死死盯着杨铎,蝉予无奈,咳嗽了一声,杨炎幼清这才反应过来,撤回了目光,瞪了蝉予一眼。 这时候杨铎却望了过来,看向杨炎幼的眼神中有一闪而逝的落寞,看向蝉予时,与他一触便收回了,没有丝毫感情流露。 蝉予被这一眼看的一撇嘴,心里老大不痛快。 老尹候既然来了,也开了席,下面的人纷纷上前敬酒献礼,顺序按照亲疏远近,先是本家,再是近臣,然后是分家和外家,再往后就是外国宾客和本地豪绅。 本家的几个夫人敬了酒,便不再下去,陪在自己夫婿身边一同待客,其中就有杨铎的夫人高瑱。 蝉予特别多看了她几眼,就觉得一身华服的高瑱美虽美,就是那鹰钩鼻子过于显眼,带着几分狡诈气,笑起来像动了什么邪心思一样,让他不敢亲近。 本家人纷纷敬酒,其中包括蝉予的三叔公,就见那三叔公附在老尹候身边喊了数声父王,那老尹候才缓缓看向他,露出疏远的笑容,看样子是忘了他。 哎,都这样了还不立太子,蝉予不解的摇头,觉得哪怕他立刻死去都不稀奇。 兜兜转转轮到了杨炎氏了,四人站起上前敬酒。 蝉予也端着金玉酒樽,还没走多近,就嗅到一股奇香,呛的他皱眉,而细嗅之下,这香味里还裹挟着些许臭气,蝉予懂了……怕是老尹候身上混杂的味道。 屏气走到老尹候身边,一旁的嫡长孙杨冕抢着介绍;“大父,这便是炎国的杨炎氏,杨氏的外家,都是杨延昭之的嫡子。” 杨炎成顷身为太子走在前列,赶紧敬酒。 老尹候听了杨冕的介绍,转动枯黄的眼珠看向杨炎成顷。 杨炎成顷施礼,刚要说几句吉祥话,老尹候开了口。 “杨……炎……?” 这声音老得分辨不出男女,如同吱吱哑哑的树杈子,干巴巴又歪歪扭扭。 “对对,杨炎!”杨冕看老尹候来了精神,立刻示意杨炎成顷多说几句话,别急着下去。 “杨炎……婉……婉……” 碗?蝉予心想,老尹候要碗碗? “婉表妹……”老尹候吃力地吐出这三个字。 此言一出,周围人除了蝉予都愣住了。 婉表妹是谁……?蝉予不解。 “大父,哪有什么婉表妹,这是杨炎成顷,杨延昭之的嫡长子,”杨冕笑着纠正,可老尹候才不管这套,杨炎这个姓氏似乎对他有特殊含义。 “婉表妹……”老尹候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是皮肉太过松弛,笑也笑的有限。 他伸出一只布满褐斑的手,指向杨炎成顷身后,众人随之望去,他指的是杨炎幼清。 酒席上的人仍旧喧闹着,金光卧榻周围的人却是都安静了。 “婉表妹……你来了……你来接孤了……”老尹候笑着冲杨炎幼清伸手。 杨炎幼清赶紧放下酒杯,几步赶上去握住老尹候伸过来的手。 “大父,您糊涂啦,这哪里是婉翁主啊,婉翁主20年前就……”杨冕还想说什么,却被老尹候回手甩了一巴掌,他没有力气,这一巴掌甩的更多是示意他闭嘴。 “大父,”杨铎看杨冕挨了打,自告奋勇上前,低声解释;“这是婉翁主的嫡孙,叫杨炎幼清。” “哦……不是婉表妹啊……”老尹候有些失望,细细的端详着杨炎幼清;“你和婉表妹可真像啊……生的真俊俏……这眼睛……真像婉表妹……她现如今可好啊?她夫婿待她如何啊……” “好,好得很,”杨炎幼清撒谎,那婉翁主早20年前就驾鹤西去了;“只是近来腿脚不便,不能来贺寿,备乐些薄礼让我们带来,聊表心意。” “好……好……”老尹候笑着点头,摩挲着杨炎幼清的手;“婉表妹啊……当年……父亲是要把她许配给孤的……可等孤……等孤征讨回来,她却嫁给了杨春正那狗攮的……哎……孤的婉表妹啊……怎的也不等等孤啊……” 说到这,老尹候声音蔫蔫儿的拉长音,竟是要哭,周围人赶紧好言相劝,唯独这三个杨炎氏倍感尴尬,那被老尹候骂成狗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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