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字容与 (第2/3页)
公,”虞望重挂上笑意;“这几日恩公总深夜来访,乐兮每日都担忧,担心你不来,忧虑你被察觉……看来以后不会有这顾虑了……” 高骨本想答应一声,却发觉自己心神低落,说不出话,他心中自然难舍,只恨这庭院深沉,难通音信,甚至心中惦念起来,都没有物件用以追忆。 虞望觉屋中气氛悲伤难自持,勉强笑问;“对了……唤了这么久恩公,都不知道恩公表字,只知道名,想请教表字。” “没有,”高骨摇头。 “为什么?”虞望下意识问,问完又觉不妥;“那……我给恩公起一个?” “好。” 虞望歪头想了想,接着眼睛一亮;“叫容与可好?也无甚高深含义,就是我看恩公每次都眉头紧锁,像是心里郁结,希望恩公能悠然惬意,安闲自得些……” “好,”高骨默念着这二字,匆匆点了下头;“很好。” 容与,与他所经之事完全相悖的字,却是眼前这个异常记挂他的人所起。嘴上无声吐出这二字,几乎不用翕动唇角,如情人咬耳朵一般静谧亲切。 “好,我记住了,我……我先走了,”高骨深吸一口气,他脑中不断重复这二字,快要说不的话。 容与二字,不像是表字,更像是他的另一面,与高骨完全相反的一面。 高骨脚下轻飘飘离了庭院,虞望关好窗,又在屋中站了会儿,才想起他送来的那本书。 虞望自小在虞苏的督促下,通晓中原话与霜勒话,只是从小贪玩,书瞧得不多,比如先下拿的这本,他就没见过。 既然是高骨送来的,虞望打算仔细看看。 点燃蜡烛,虞望也没那么多顾忌,趴在地上翻开便看。 谁想越看他眼睛瞪的越大,脸颊越红,仿佛不敢置信一般,匆匆又翻了一页,仔细研读几遍后虞望猛地把书扣在地上,引起的清风吹灭蜡烛。 他在黑暗中寂静了好久,似乎还不死心,将窗户推开一道缝隙,借着月光继续读,终于确定自己认的没错后,他羞的将脸埋在了书里,简直要跺脚了。 这竟是一本艳书!上来便描写一未出阁小娘子与一公子的情事,用词露骨下流,并且陌生,虞望闻所未闻,简直不能理解,可不妨碍他好奇心盛,一目十行下来,他竟学会了几个新词,默默念出来,连嘴唇都是烫的。 虞望抖着手扔下书,捧着脸坐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陌生词句在他脑中幻化成图,只是图案斑斑驳驳,缺少了关键位置…… “恩公为什么给我看这个?难道他……” 虞望整个人仿若石化,一动不动,接着整个人向后躺倒在地,眼睛直勾勾看向顶梁,表情又羞又喜,双手压覆在自己胸口,是心跳太快,怕它破膛而出。 高骨不知虞望所想,他匆匆直奔太子府。 太子府他悄无声息进出太多次,已如入无人之境,他轻飘飘逾过墙,爬上古树,翻到楼阁之上,沿着屋脊一路快走,接着跃入花圃,落地无声。 自从高瑱被关进别院,杨铎便独自住在院落中,倒是方便与高骨的联络,此时虽然夜半深更,四下里无声,高骨却听出杨铎并未入睡。 “……谁,”杨铎听见窗棂一声轻响,他猛地坐起来,就见屋内空地上站着一黑影。 “姐夫,”黑暗处一道冰冷的声音。 杨铎脑中弦瞬间绷紧,忙披一罩纱下床施礼;“内弟,许久不见。” “义父大人听闻,尹候近日有疾,此事可真切?”高骨也不跟他客套,上来便直说。 “父亲大人神通广大,这么快便知道了,”杨铎赶紧奉承;“前日晚膳时忽然病倒,昨日不让任何人探望,今日才……” “姐夫怎的今日不去?”高骨问。 这话让杨铎一哆嗦,这话不是高骨问的,而是高祯通过高骨的口向他发问。这怎能让他不哆嗦。 “两位兄长已经前去,我今日去了却扑了个空,按照医官所嘱咐,外人不得留守赤泉宫,待到明日鸡叫时,我必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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