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喜一忧 (第2/3页)
艰难时刻,一个个的只知道给孤出难题!几人症结都各执一词,那药方呢?” 说到“药方”,上一刻还针锋相对的杨炎幼清与边明,此时的回答却意外的相似,依旧是联合。 蝉予默默旁观,看出来炎国虽然目前军备齐整,可开春怕是要闹亏空,若是那时候爆发大的战事,单打独斗只有灭国的份儿了。 轮到如何联合,这几人各有想法,却又不服别人,七嘴八舌的献计献策,不说别人,蝉予都听的头疼。 杨炎成顷脸如菜色,表情未动,最终只叹口气;“这件事,孤自有定夺。” 蝉予不禁感叹,怎么如此困苦……炎国仿佛气数将尽,而此刻众人聚在一起,不过是临死前的最后挣扎。 若是真到最后关键时刻,他和杨炎幼清该如何求生。 另一边,佐州延元宫内,高祯身着常青藤雪罗深衣,脚蹬四方履,步伐沉重的来到虞苏院内。 虞苏不在房中,他在院内种起了胭脂梅,此时正蹲在坑边观察梅枝,一个伶俐宫女端着水盆站在一边,看到高祯来了立刻施礼,高祯冲她一伸手,宫女会意,低头退下。 “客卿?”高祯见虞苏对他视而不见,只好走近了,弯下腰与他招呼。 虞苏不急于回答,径自站直,粗布绑绳从他腋下向上勒到颈后,别住了禅衣大袖,露出两条细长的莲藕臂,肘部冻的发红,双手也沾有泥土。 “哟,君上,有失远迎,”虞苏像是刚看到他,略一施礼,绕过高祯去旁边铜盆里洗手。 高祯面色无措,强装笑意;“这样冷的天气,客卿还在外亲自劳作,可小心冻坏了身子,快快进屋暖和暖和。” “也无人心疼,坏就坏了,”虞苏垂着浓密眼睫,在一块白绸布上擦手,十指通红。 “哎,客卿何出此言,孤就心疼得很啊,”高祯见院中无人,便凑上前去,揽住虞苏肩膀,并攥住他的右手,为他呵气取暖。 虞苏麻的汗毛竖起,抽回手,款款往屋中去,高祯紧随其后。 进了屋,虞苏坐到炭盆旁边,冻麻的双手才逐渐有了知觉,此时高祯赶过来,殷勤的握住他双手,搓握取暖。 “哎呀……客卿怎么如此不小心,可真让孤心疼啊。” “君上如此喜笑颜开,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虞苏讽刺道。 他开了这个口,高祯松口气,面上也挂起了愁绪;“哎……哪有什么好消息……” “那是坏消息了?好消息不说,坏消息到想着臣,臣是什么,尿桶子?”虞苏一句不饶一句,全然没有面对君主的敬意,高祯竟也没脾气。 “客卿可莫要再奚落孤了……”高祯从怀中掏出个手捂子,塞进虞苏手里;“哎,败了……” 虞苏毫不意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多少人?” “五万人马……被俘两万。” “倒也不多,”虞苏冷着脸;“不过是七万人,奚才向来不留俘虏,也不浪费粮食,这被俘的两万,只有填坑的份儿了。” “哎,知道,知道……”高祯陪笑。 “君上怎么了,怎么今日不威风了?”虞苏起身,去几案上拿过一个蜡球,扔给君上;“吾儿虞牙刚到的密信,臣还没看,君上瞧瞧。” 高祯依言抠开蜡壳,里面是个写满霜勒语的字条。 虞苏料想他看不懂,便拿过来翻译;“上面说,奚才现在离开光州,往镐州去,半夜去的,为的是掩人耳目,现在光州只有奚昌奚豹与善继将军等人坐镇。” “嗯,”高祯瞪大眼睛看着虞苏,像个好学的门生;“客卿有何高见?” “客卿没什么高见,全听君上安排,”虞苏装模作样道。 “哎呀……孤的好客卿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跟孤闹别扭呢?”高祯绷不住了,哭笑不得的握住虞苏的手,半求半哀道;“都是孤的错!是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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