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少族长:寒翎 (第2/2页)
今日不巧被厌恶宠奴的少主撞上,自然免不了一顿责罚,那修士只怨自己时运不济。可惜还未能好好尝尝小奴的滋味,难得那疯子携令出族,让小炉鼎有落单的机会。 寒翎扭头看地上少年,与炉鼎双修,是令人不齿的捷径,可这小奴,并无修为,莫非仅仅是交欢? “你可知错?” 寒翎心头烦闷,面上不显,一个凡人,该怎么罚? 看这炉鼎臂细肩窄,气色苍白,一派先天不足的弱症,倒生了一副极艳的五官。就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也敢招惹修士,真不怕亏损至死。 “啊……知……知错……” 小炉鼎乍然被盘问,只战战兢兢的低下头去,他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炉鼎的职责就是服侍,听命。 他自小被人灌输这些歪理邪念,养出任人摆布的性子,谁来戏弄都下意识要伸展一对白臂,张开两截细腿,露出腿心一点润红,甘愿叫人枕玉尝朱。 每逢此般外人眼中不堪的情形,师兄都会及时把他拎走,回了洞府就剥了他衣裳,轻掴几下臀部,笑骂他奴儿淫贱,来者不拒,接下来便是汗津津,水淌淌的欢喜秘事。 师兄不曾发怒,他便自觉理所应当。 族长教导说,他天生就该是这副模样,何错之有? 寒翎见这炉鼎神思不属,一副魂游天外,若无其事的神情,只道其冥顽不化。果然只知以色侍人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多说无益,不妨丢出宗族。 她不管谁私下豢养炉鼎,但只要被她当面撞见,必要好好训诫,杀鸡儆猴一番。 “既不知错,且滚出……” 寒翎扬手,灵气如剑,剑尖如针,要一把挑中小炉鼎的衣角,将人甩上云梯,千钧一发之际,小炉鼎眼前一暗,两把腥冷双刀拦在他身前,煞气横出,化作赤幕,将寒翎的灵力尽数消弭。 小炉鼎体态孱弱,凡骨俗胎,受不住两道灵力相撞余威,被震出一口鲜血,殷红顺着小炉鼎的下巴,流入肩颈,染红了里头不堪入目的秽衣,原本可算赏心悦目的玉人霎时便如败絮破棉,轻飘飘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旁边修士不免唏嘘,他不忍多看,只安分跪着,暗叹少主铁面无情。 寒翎也是没料到,她不曾动杀心,灵力还未靠近,就被小奴的护体灵力视为威胁,有修士,护着这凡人? 双煞刀影,怎的疑似云庶师兄的招式? 寒翎眯起眼,云庶师兄不像是会接触炉鼎的人物。炉鼎之流,分资质特异与相貌极佳两者,前者供奉修为,后者出卖色相,不论哪个,都叫人鄙夷,更别提以男子之身,雌伏人下,毫无尊严。 她冷着脸,看炉鼎气息渐趋微弱,便绷紧唇线,强忍厌恶,踏至小炉鼎身旁,犹豫一番,把人抱起,余光睨了跪地修士一眼,不欲多言,驭灵远去。 这小东西可真脆。寒翎把手附上小炉鼎手腕,欲渡灵救人,若是云庶师兄养的小玩意儿,她还是莫要多生事端,把人救活就完璧归还罢,省的师兄疯起来与她争执个没完没了。 变异灵力渡入凡人体内,竟把这小奴的经脉撑断几根,怀中人痛得浑身颤抖,削薄的肩骨硌在寒翎掌心,瘦如柴马,实在谈不上手感绵软。 温香软玉,向来是形容女人的。寒翎想不通,哪有男人自愿被人狎玩淫亵,呵,真亏得云庶师兄愿意夜夜抱着这样扎手的身子骨。 “唔” 小炉鼎闷哼出身,抬着臂,使力攥紧了寒翎前胸的衣襟,口中不知咿语什么。 寒翎皱眉,掀开怀中人蔽体的斗篷。只见斗篷浸血,绒领湿得发黑,血线如藤萝攀附,丝丝如分流之水。这炉鼎生的白净,经脉渗血,浮于肌肤,便更显得场面惨烈,像是被人揉碎溢汁的破败花瓣,配上那张脸,却有种不可道明的惑人姿色。 顾不得推测古怪之处,寒翎替炉鼎裹好斗篷,只想着这什么体质?怕是瓷娃娃也没得这么脆。 她低头,面色难看,第一次觉得手足无措,因自己并没有随身携带疗伤丹药的习惯,现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炉鼎气若游丝的躺在怀里。 她并非怀恻隐之心,只是不愿违背自己立下的铁律道心,不杀手无寸铁的凡人。即使是卑贱的炉鼎,也一视同仁。不管为了云庶师兄还是因果之说,这凡人都不能死于她手。 寒族所占地域绵延数里,更别提在内外城相交的山岭,一向洞府稀少,人迹罕至,她上哪给这小奴寻药堂? 突然想到一物,她自储物戒翻出阵盘,瞬时便凭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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