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2/2页)
果宿清要毁掉她,她也会做出一样的事。 极致的冷静和对峙,他和他母亲短暂地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一家人都是疯子,从未亲近过,却如此相似。 宿清用呼吸去和魏雪呈厮磨,想,所以他家才养出了他这样的坏种。 他无法做到抽身,因为他从出生那一刻就注定活在泥潭里,他妄图走到光里面,又被老天爷开的玩笑砸下去,魏雪呈是他亲弟弟——太好笑了。 他又想过至少让魏雪呈得到正常的生活,不要跟着他,但魏雪呈又偏执地向他跑来,也对,魏雪呈本来就是小狗,他只是碰巧捡到了魏雪呈——主人推开小狗,小狗就不来找主人了,那就不叫小狗。 那他就要自私地拥抱他纯洁热烈的天使,魏雪呈再也没有可能离开他了,后悔了也不行,他要趁魏雪呈懵懂,永远拥有他。 宿清和魏雪呈说:“不想要你哭,我想看你高高兴兴的。” 他去抚魏雪呈的卧蚕,像鼓励魏雪呈流泪。 宿清说的是实话,也是话术,这句话在这时候说,是不合适的。 魏雪呈回答:“那我不哭了……我想和哥哥在一起,在一起就高兴。” 魏雪呈又开始不安,他害怕再起波折,便重复提出自己简单的诉求。 宿清过了几秒才说:“你真的会觉得值得吗?” 他用一种,伪装出的怜悯的姿态,哀伤又安静地看魏雪呈:“从一开始就是我逼你和我在一起的,是我逼你和我上床……宝宝,以后你会遇到比我好很多的人,你会恨我。” “我不在意你恨我,我很爱你,你对我做什么也都可以。但我不想死了以后看到你也在地狱里面,如果你会后悔的话。” 他病态地因为“魏雪呈会为了他付出一切”而快乐,这是他恶劣的破坏欲,是他一直以来都畸形的欲望,是他卑鄙却屡屡生效的手段。 魏雪呈沉默着凝视他,眨下眼睛,眼泪从眼眶掉出去。 “没、没忍住……哥,”魏雪呈抖了下,“一定不再哭了,我努力。” 魏雪呈道:“……我想和你一起下地狱。”他有些焦虑,语速很快,“我不是被哥逼的,我……” 魏雪呈突然想起来什么:“我很早之前,很早之前就会想着哥自慰。”他压抑着哭腔,像被冤枉的人找到了证明,“用下面的逼——我早就在想要哥了,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还因为、因为哥和我不是恋爱难过……你答应过我的,你刚刚才答应过我不会不要我!” 大喜大悲足够折磨人,他大口呼吸,宿清安抚地摸他的脊背,说:“你坚定一点。” 宿清和魏雪呈耳语:“没有说过不要你,我会解决的,你努力爱我,乖啊,宝宝。” 努力爱他,是为魏雪呈好。这样魏雪呈爱他胜过别的,就不会想和他分开,魏雪呈就不会被他伤害。 他又说:“你哭吧,在我这里你可以随便哭,我永远爱你。” 魏雪呈于是开始发泄,但更巧妙的是,魏雪呈并未说谎。 他确确然是从最初就对宿清持有性欲,他自愿堕落,或是被引诱着堕落——没有人可以判定。唯一能板上钉钉的是,相见第一面,遗传性性吸引就悄然发生。 等魏雪呈哭了个爽,宿清才问他:“下午还去学校吗?” 折腾了这么久,快到下午上课的时候了。 “我不想去。”魏雪呈闷声说,“我只请了上午的假……” 魏雪呈得继续请假,不然就要走,可他还没有达成勾引他哥和他做爱的目标,他心里面慌。而且宿荀生好像想留他吃晚饭,那他要和父母说的,对了,中午没回家就忘了告诉钟芝兰—— 魏雪呈手忙脚乱把手机拿起来,发现钟芝兰几分钟前刚给他发了消息,问他在哪,怎么还没回家? 还好不是特别晚,他回钟芝兰说中午不回家吃饭了,迟疑了会儿,魏雪呈和她说,他上午遇到宿荀生了。 宿荀生想让他去家里吃饭,他晚上大概要住在宿家,可以吗?他这样问钟芝兰。 钟芝兰问他:【你想去见他吗?】 这个“他”肯定不是指宿荀生,魏雪呈停顿了会儿,回:【是。】 他说:【我会和他说清楚。】 说清楚,是说清楚什么?说清楚他们会分手,还是说清楚他想要复合?魏雪呈避开了详细解释,他心虚,带着负罪感,有意地让钟芝兰误解是前者。 没想到钟芝兰道:【宿先生和我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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