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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辰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翻身下床,寻着声源朝着玄关走了过去。 同样被舒克嚎醒的贝塔也站了起来,抖了抖背毛,高翘着尾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跟在宴辰泽身后。 瞧见凶神恶煞的宴辰泽,舒克顿时安静下来,然而那双斜视着宴辰泽的大圆眼,还是一副“大爷我天生傲骨绝不轻易妥协”的模样…… 宴辰泽挨着舒克蹲了下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舒克肉嘟嘟的后背,“你怎么回事?天都没亮嚎什么嚎?” 舒克抖了一下,继而又侧着一张扁平脸,直勾勾地瞪着宴辰泽。 宴辰泽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拉起舒克的一只前腿,凉嗖嗖的肉垫使得宴辰泽皱起了眉,继而又把舒克抱了起来,直奔卧室,扔到床上。 “景醇是去俄罗斯讲课,又不是死了,你犯得着嚎那么惨吗?”瞧着舒克懵懂的憨样,宴辰泽叹了口气,无奈道:“妈妈过几天就回来了,你耐心点,乖乖睡觉,好吗?” 舒克似懂非懂地看着宴辰泽,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地缩到床脚,团成一团。 宴辰泽揉了揉舒克的耳根,待舒克睡了,他才重新躺回床上,继续补觉。 宴辰泽以为舒克不过是耍小孩子脾气,不习惯家里少了一个宠它的人,平时多陪它玩会儿,有事没事再来个全身按摩就好了,可是宴辰泽不是舒克,根本猜不到那颗看似简单的脑袋里到底打着怎么样的小算盘。 白天,舒克一切照旧,吃喝正常,和往常一样没心没肺地胡闹,但是一到晚上,天一黑,舒克就死乞白赖地蹲在门口,聚精会神地守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任由宴辰泽怎么喊都不搭理。 最让宴辰泽头疼的是,凌晨五点左右,舒克又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准时准点地开始嚎个没完没了,不得安宁。 两天过去,宴辰泽哄也哄了,打也打了,舒克依然没有任何好转,大有把扰民事业进行到底的迹象,宴辰泽都快被它搞得神经衰弱了。 无奈之下,宴辰泽事无巨细地向景醇控诉舒克的一系列反常行为,却得到这么一条轻飘飘的回复—— [景醇:检查一下舒克有没有生病,没病的话,就是你教导的方式不对。] “……” 教导的方式不对……宴辰泽皱起眉头,若有所思地觑着舒克。 别家的狗子是记吃不记打,舒克不同,它皮糙肉厚胖乎乎的,确实是不怕打,当然,宴辰泽也舍不得下狠手,但是,和贝塔比起来,舒克也不太记得宴辰泽对它的好。 很多时候,宴辰泽都觉得舒克蠢萌的身体里,住着一只高高在上的猫的灵魂,不论宴辰泽为它做什么,它都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嗯……确实是该换一种教育方式了。 夜晚再次降临,舒克自然是守在门口,竖着耳朵地捕捉着门外的声音,但凡有细微的响动,舒克便冲到门边,一边哼唧,一边扒拉着门板。 宴辰泽充耳不闻,不论舒克怎么闹腾,他都老神在在地窝在沙发上,毫不理会。 直到更深露重,门外再也不会传来声响,宴辰泽才把舒克抱回卧室,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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