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情下 (第3/6页)
?自尊能保护他吗?能拯救他和他母妃吗? 不能。 周毅抬起脸看着面前长相精致的男人,胃里泛起阵阵恶心,他看着这个本该是他父亲的男人,眸子里细微的光芒终于颓然散去,然后他张合了几下沾着泪水的嘴唇:相公。 周颜夕满意地笑了,那瞬间竟是美得让人不能直视,“把人带下去好好医治,她太瘦了,可得好好养养。”说完,周颜夕就拦腰抱起比他还高了小半个头的周毅去了内殿,他可不想负了这大好时光...... 大年初二,大皇子就被秘密送出了宫。坊间传言说大皇子染了重病需要静养,所以宠爱皇子的隆昌帝便好心将他安置在鲜有人打扰的地方修养了。 坊间传言只可信一半,大皇子被送出宫静养是真,毕竟被玩弄成那样,没个十天半个月,怕是下不了床的。 周毅看了看窗外绿油油的竹林,心情渐渐放松下来。那天过后,他就被隆昌帝送到了皇宫外南面的绿竹林,这里不知何时建了栋小阁楼,很是雅致安静。虽然不过是从皇宫的笼子里出来,换到另一个笼子里,但这对周毅来说,周颜夕不会再整夜整夜的过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好事了。 就是不知道母妃怎么样了,她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哭,砍掉手指那么痛,自己却没办法去安慰她。 周毅很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他的母妃也不用受这种痛苦了,但那个男人那么无理的要求......周毅闭上眼睛按了按鼻梁,将那天的情形从脑子里挥开。他默默安慰自己,快了,自己很快可以解放了。 隆昌二十二年四月,天子偶感风寒,治疗一月有余,却始终不见好。同年八月,天子早朝时意外晕倒,传太医急救。同年九月,天子召回在外静养的大皇子,并一排重议,破例准许其近侍,更甚者,同榻而眠。 ...... “咳咳......我快死了,咳,你是不是很开心?”龙榻上的天子姿容依旧,只是脸色苍白的厉害,人也憔悴了很多,但依然美得惊人。那双桃花眼里满是漫不经心的威严和轻蔑,他看着跪在床边的周毅就像是在训斥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而不是在随意谈论自己的生死。 周毅低头跪在床边继续凉着手里的汤药,他转动汤勺默不作声。 周颜夕看他油盐不进的蠢样,心里头积郁的怒气就想一股脑发泄到他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太子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毅身子一僵,慢慢抬头警惕地盯着龙榻上的威严犹在病美人,虽然知道他时日不多了,但现在他仍是自己招架不住的。 “怎么,有胆子做没胆子认?现在连太子也是你的入幕之宾,是不是要我猜猜还有谁?”言语之间多是讥诮和讽刺,周毅默默听着,他本以为早已千疮百孔的自己不会再受伤了,没想到对方还是能找着他完好的地方捅上几刀。 反正......我已经......很脏了,周毅手上比划着,他必须说服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羞辱。 空气里一阵静谧,周颜夕压着怒气深吸了几口气,连日来的病痛让他喘的厉害,但他还是没忍住扇了床边的人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随后周颜夕喘的更厉害了。 周毅被打偏了脸,脖子上的锁链被带动发出了金属撞击声,他被带到这来照顾周颜夕的第二天,就被锁在了床脚,丝毫没有尊严的生活恐怕得持续到天子死去。 周毅希望那种慢性毒药能发作的再快一些,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在某天夜里,实在按捺不住会用拴住自己的链子勒死他,他从未有如此强烈的欲望希望某个人死去。 面前的这个人,这个美貌而又掌握着天下最大权利的男人,是他的父亲。他养育自己,强奸自己,囚禁自己,他还要让自己叫他相公......这是究竟是为什么? 与太子交媾是乱伦?与父亲苟合就不是乱伦了吗?周毅低垂着眉眼收拾被打翻的汤药,他拿着碎碗的手指格外用力。 他不懂,秋梅说要认命,他为什么要认这种婊子的命?他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的一生凭什么总是要屈于人下? 周毅被手指上的疼痛唤回了些理智,他看着大拇指流出的血,想到那个雪夜里母妃的断指,雪地里盛开的血花,他真的好恨。 太子说,陪他睡,就帮自己杀掉这个折磨他的男人。这当然是桩划算的买卖,陪谁睡觉不是睡?一个是自己的父亲,现在的皇帝;一个是自己的弟弟,未来的皇帝,有差吗?反正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能先干掉一个,怎么样也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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