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气 (第2/3页)
心源源不断传来,总觉得自己的手会化在这掌心里。 路都是自己选的。 江颂想起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道的真正结局,因为徐之琼和他说,巫婆怜悯小美人鱼善良,就帮她变成人嫁给了王子,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后来五六年级时候,班里开了读书会,一个女同学讲了,他举起手说,小美人鱼最后怎么变成泡沫了呢,巫婆不是让她变出双腿嫁给王子了吗? 老师把书给他,说,你自己看看,美人鱼最后就是变成泡沫了。 他有点难过,但默默感动了很久,初中还拿这件事写作文,得了54分。不过那时候父母已经剑拔弩张,他写那篇作文的时候和回忆录似的,没多久,母亲通奸被抓,父亲入狱。得知江庆和死了的时候江颂是不信的,总觉得这样的事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身边,连父亲的葬礼也懵懵懂懂,直到考完中考的那个夜晚,他窝在床上想着填什么志愿,想起父亲曾说希望父子俩上同一所高中。 十五岁的江颂终于反应过来,他爸真的再也回不来了——连同他所有好坏一起。 江庆和曾经把他抱到肩上去看庙会,指着灯笼上的山河对他说,江颂是长江的江,歌颂的颂,以后要做个有出息的人,为国家做贡献。他那时候就想当老师了,脆生生地答了声好。徐之琼在边上笑,你就知道说这些,我的孩子开心快乐就够了....... 那些片段像上辈子发生的事,回忆起来,江庆和不像江庆和,徐之琼不像徐之琼,他也不像他现在。但无论如何从此彻底翻篇——回不去了。 何擎拨通电话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我,提个人——海龙,认识吗?” 男人的手搁在江颂肩上,指尖卷着他半长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笑了:“建议你查查他.......得罪?算是。”何擎挂了电话,对司机说,“走吧,时候不早了。” 江颂好奇,又怕自作多情。 何擎没瞒着,亲昵的抚了抚他的脸颊:“是为你出气。” “诶。”江颂低下头,按捺不住笑意,被男人抬起脸来。 “开心成这样?”何擎黝黑的眸子里映着青年舒展的笑颜, 笑着叹了口气,“小狐狸精。” 江颂支着下巴乐呢:“何先生不就喜欢这样?” 也是。何擎想。他不大乐意自家情人被欺负,做个嚣张跋扈的小狐狸倒合适多了。 半个月后。 何擎准备启程回广州,是明天的航班。他习惯自己收拾行李,江颂便站在边上看,瞥见行李箱里一件衣服似乎挺熟悉,蹲下来问:“这怎么有点像我的衣服?” “嘶。”何擎把那衣服拎出来,“还真是,卡琳娜给你买的衣服和我的挺像。” 江颂欲言又止——有没有一种可能,秘书小姐买的是情侣装。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情侣,没什么提及的必要。他坐在地上笑了,正好房间暖气有点热,随手把卫衣脱了:“那您要不要把这件也带上?”卫衣里头还有件羊毛衫,被带得翘起来,露出一截腰。 江颂抱着衣服在地上挪了两步,另一只手按在何擎撑在地上的手背上,那双眼睛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睫。 何擎垂眸,喉结微动,随后反手握住了那手,将他摁到床边去。衣服掉在地上,始作俑者故作无知:“怎么了?” 男人附身吻他颈侧,唇间雪白的皮肉没有味道,被吮吻得於红,鼻尖埋在馨香的发丝里,男人深吸了口气:“你头发长了。” “嗯。”江颂把发丝捋到耳后,“何先生说就说,怎么这样子咬人呢?” 何擎被他的做作样子勾得好笑,又感到可爱,便把他抱到腿上:“不止想咬人呢。” “那还想什么?” 那双温热的手掌探进羊毛衫,抚摸那腰肢与背脊,掌下的人敏感地轻颤,想躲,被扣住了。 何擎抱着江颂起身,那双修长的腿惊吓地缠在他的腰上,他拉开床头柜,压了一泵润滑剂,江颂嘟囔“还没脱好裤子呢”也不理会,手掌顺着尾椎没入棉麻长裤,还冰凉着的润滑剂溢满臀缝又滑入会阴,江颂想夹紧腿根,却因为缠着男人的腰而不能做到,被暧昧的氛围蒸腾起情欲,将脑袋搁在何擎肩头,诚实地撒娇:“好想做。” 他的手摸进男人的内裤,那硬而滚烫的性器与主人的冷静大相径庭,一下就打在他下腹,他把自己的性器与男人的拢在一起撸动,不禁思考自己是怎么受得下这么大的东西。 何擎没说话,指尖摸索着穴口,缓缓没入两个指节抽插,江颂啊了声——男人的手指很长,又粗糙,他夹紧了体内作乱的手指,结果何擎却推入整根,曲起指节按压内壁。他敏感点浅,一下就被压过,浑身一颤惊喘出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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