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摆脱旧爱也很艰难 (第3/3页)
不会想说,是我没理你,忙着工作,所以你来了这么一套吧。我以为咱们的感情基础很牢固。你是连这几年都等不了吗?” 白河景摇头,似乎有来喝咖啡的人盯着他们,但他找不到更安静的地方。站在大街上表演分手只会更抓马。他静静地说:“我喜欢上了别人。” 幻觉里,他似乎听到权英才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无缝衔接,确实和他洁身自好的形象相去甚远。白河景不得不补充:“是一个故人。” 权英才嘴角抽动,像一个意料之中的微笑,又像无法控制的抽噎。“故人?是你之前那几位交往对象吗?” 白河景摇头:“比他们更久远的一个人。可以说,我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他。” 权英才本就精神状态不太稳定,此刻更是战术后仰,眉毛几乎飞上额头。“我没听错吧,一直以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喜欢他?噢,看样子我是个幌子,是替身。这人是何方神圣,我怎么没听说过。难不成是你高中暗恋的白袜体育生?我没猜错的话,事情是这样的吧?你回老家,天天同学聚会,三聚两聚,就遇见这个没什么本事只能在老家混的旧情人,三下五除二,旧情复燃了。我倒想问问,你确定这个人是喜欢你,而不是利用你,或者是冲着你的钱?” 他能感到权英才的视线,锋锐而愤怒,达摩克里斯之剑般悬在他的头顶。没什么本事,只能在老家混,把他和陈锐一块儿骂进去了。在恋爱时,白河景很喜欢权英才的尖锐,让他觉得权英才很聪明;当他被这尖锐正面所指时,就不那么喜欢了。白河景甚至条件反射般掠过一个暗黑的念头。难道权英才和他在一起是为了钱? “不会。”白河景闷闷地说,“他不是那种人。” 权英才轻蔑地笑了一声。“不愧是旧情人。这种话你也信,脑子被他的几把塞住了吧。我问你,他喜欢你的表现是什么?约你去宾馆干个通宵?” “我们没做你想的那些事。”白河景干脆地说,“我没打算让他当第三者。我是准备和你说清楚,再去找他。” 权英才脸颊浮起一层嘲讽而愤怒的薄红。“不错,当然要先来和我分手。甩掉包袱才能轻松前行。需要我给你的正义鼓掌吗?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不会是戴套不算有接触吧?你就那么爽吗?” 白河景撇过头,渐渐感到羞恼。“别问了。我是来告诉你,不是来和你解释商量的。你很好,比我好,你能配得上更好的人。” 权英才微微眯起眼睛,牵动嘴角,冰冷地笑了。“好啊,要体面是吧,我祝福你。毕竟,有些事,你不去做,怎么知道做不到?尽管约,尽管去爱,等你需要艾滋阻断药,别忘了和我联系,我在大医院有不少同学,能帮你再开一次后门。” 白河景想反驳。但他心里又空又平静,任他反复打捞,都只有一点点被羞辱的激愤。。原来不爱的反应之一是失去知觉。他不再为自己的背德感到羞愧,也不再退让权英才的正义。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出于曾经的爱,内心还有一点朦胧的温情和忍耐。然而这种温情比红丝绒拿铁上漂浮的发泡奶油还要稀薄。 “谢了,我会记得。” 权英才直勾勾地看了他一会儿,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拿着咖啡,从他身边离开。白河景望着窗外。权英才走出咖啡馆,盯着手里的咖啡看了一会儿,仿佛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手里,转手扔进了垃圾桶,目不斜视地走进了大厦入口。白河景低下头。红丝绒拿铁上的奶油已经完全融化了。 说分手的过程永远艰难。长痛不如短痛。再拖下去,陈锐就要和杨小姐相亲了,而他又不能一直不死不活地拖着权英才。就算他无法得到陈锐也不要紧,至少他曾经正大光明地站在追求的赛场上。结局永远不会比过程更重要,他想解释,又觉得不必解释。他的爱意无需对别人辩白。 手机响了。白河景一看到来电显示,心头一沉。是白先生。他知道白河景来了上海,叫他去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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