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上官明哑声惨叫,只觉腹中坠痛如绞,如血肉剥落/掉包预警 (第1/3页)
“明儿!”厉长安惊得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将上官明圈在怀里,“小心!我扶你回床上,好好躺着。” “长安,我要去见我娘,带我去见她!”上官明却扶着他的手臂,撑着站定不动,发青面容上满布凄怆神情,“今日是第几日了?还未到头七,我要去替她守灵,快让我去!” “明儿,你听我说,”厉长安面露悲痛,轻声道,“上官夫人是突发急病,无法以寻常法子入殓。父皇体恤她在掖庭多年,任劳任怨,安分守己,特许她以得道高僧之礼火化,愿她早登极乐,并赦免上官家所有罪名,将她的骨灰送回家乡,好好安葬。护送的队伍,昨日已启程了。” “什么?火化……”上官明霎时呆住,双目圆瞪,面色煞白。忽然,他伸手拽住了厉长安的衣襟,将他拉近至面前,死死盯着他的双眼,话语飞快,声音嘶哑,“什么急病?怎么可能是急病?娘亲身体一向安好,何种急病能让她忽然暴毙?仵作呢?御史呢?有人验过尸吗?她必定是被奸人所害,有人要谋害娘亲!她的指甲,她的指甲,那是中毒之兆!” 厉长安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怔怔看着上官明,见他双眼通红,犹如喷火,面容紧绷,咬牙切齿,十指更是将自己抓得死紧,也不知素来娇弱、还未痊愈的人儿究竟哪儿来的力气。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上官明的手腕,轻声道:“明儿,你大病未愈,应该躺着好好静养才是。上官夫人确是不幸染病身故,指甲上的……你指的是染料痕迹么?她发病那一日,白天依然在掖庭浆洗衣物,说不准是因此沾染上了。你现在先好好歇息,养好身子……” 上官明仍是不为所动,眼也不眨,眸中布满血丝,额角青筋跳动,双手攒着厉长安的衣领,指尖发白,“是谁下的令?是谁下令立刻火化的?是掖庭的人吗?太医?还是……是陛下?” “明儿,你稍安勿躁,不如先——明儿!”厉长安被上官明一臂挥开,心中沮丧,忽见他猛喘一声,弯下腰去,身子颓然倾倒,忙扑上前去扶住他,将他抱至床上。 上官明的素白亵裤之上,正有骇人殷红徐徐渗出,愈来愈多,已呈血流如注之势。 “呃——啊!”上官明哑声惨叫,只觉腹中坠痛如绞,如血肉剥落,又如开膛破肚,令他生不如死。疼痛立刻卷走了他的神智,他脑中忽有一熟悉念头,令他大喊出声:“不,贤儿——贤儿留下!” 黑暗再度将上官明吞蚀。 御花园内,湖心亭中,厉书铎立于木椅侧,戴紫玉扳指之手置于椅背之上,面朝氤氲湖面,神色怆然。 “……上官公子重病未愈,体质孱弱,胎息几不可察,大抵本就难保。又因生母离世打击,气血紊乱,一刻怒火袭宫,导致滑胎。”老太医以五体投地之姿,跪在庭中,不敢抬头。在他身旁,是一脸愁容的绣冬,同样垂首低眸,大气也不敢出。 “你确定,这三个月内,不曾有任何人近过他的身?”厉书铎并未回身,开口问道。 “回陛下,奴婢敢以性命担保,自那日从涵泉殿回来后,公子恪守陛下教诲,半步也不曾离开过筱宛居,也未有任何外人违背过陛下御旨闯入,除了上官夫人那一夜……”绣冬扑通下跪,哀求切切,“公子是出于一番孝心,才夜闯掖庭,求陛下看在公子多年鞠躬尽瘁,网开一面!” 厉书铎搭在椅背上的五指赫然收紧,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木料给抠挖出道道指痕。 若自涵泉殿那回之后便再没有过,那上官明腹中所怀的,本该是…… 厉书铎只觉胸中悲喜交加,令他难以呼吸。喜的是,他多年顽疾,竟在不自知之下痊愈,悲的是,无人察觉到此事,良机已错失。 “那上官公子的身子,以后可还能受孕?”厉书铎问的是太医。 “此事眼下为之尚早,暂未能有定论,需得观察上官公子病后恢复几何。”太医战战兢兢地道,“但上官公子年纪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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