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上弦 (第6/6页)
?”她又震惊、又不可置信、又委屈伤心,在她心里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断过,林岑朗这样无异于劈腿。 林岑朗长眉一挑,“怎么,还需要我给你证明?” 岑放和林淼尴尬地立在一边,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但林淼能明显地感觉到林岑朗这种行为有赌气的成分在,如果真的担心一个人的身体状况,怎么可能放任这么多人在这里留这么久,不嫌吵人休息? 这些,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陈长夜嘴快刚要说话,就有一只大黑手从后边捂住了他的嘴,抬眼一看,戚远鸥正摆口型无声地说:“少说两句,祖宗。” “可是……再过几天就是我们两个的订婚宴了呀……”郁时雯眼睛微微放大,空洞而直勾勾地看着林岑朗。 “我没说不是啊。” 郁时雯脸色稍霁。 只听得林岑朗继续道,“郁大小姐想什么呢,不会要让我和你谈恋爱吧?不会吧不会吧?” 一连串不可置信的疑问句,句句像耳光一样甩在郁时雯脸上,嘲笑她的天真与自作多情,甩得她面红耳赤,忽地转身把身后的人推了个趔趄就跑出去了。 “小郁!”陈藏野和陈长夜赶紧去追人,郝靓狠狠剜了林岑朗一眼,跺了一脚也去追了,“混蛋!” 戚远鸥俯身把掉在地上的那套模玩捡起来拎着放到床头柜上,抬眼看了眼头顶的药瓶,又走到另一侧拨了拨挡在人脸上的被子,打量了夏棉两眼。 那双常年半梦半醒总是眯着的眼睛突然睁了开来,清明得甚至泛着点精光,他掏出夏棉的左手想看一看,结果缠了一圈纱布。旁边三个人见他动作也不阻拦,知道这人神神叨叨的病又犯了。 戚远鸥又仔仔细细看了夏棉两眼,头圆额阔山根挺直眉浓而纤长唇红而肉唇角上翘,是个刚中带柔柔中带刚的长相,纯善坚定,但,“情路坎坷,命运坎坷,百般磨砺,成,则功德圆满,不成,则玉石俱焚。” 他把被子盖回去,缓缓直起身来居然颇有些语重心长道:“岑朗,我劝你早早把人归还回去,你是他的坎坷,不是正果。”而且是最大最险的一坎,跨不过去,这人,就毁了。 林岑朗心中微动,他是怎么知道这人是抢来的?他竭力掩盖着嘲讽和不屑,他又不打算和这人修什么正果,坎坷?坎坷就对了!脸上摆出一副不中听的表情,“虽然我不信这个,但你当人面这么说不大好吧。” 戚远鸥微微叹了口气,知道有些事就是劝也劝不动的,他往外走去,神神叨叨地念叨最后一烂大街的禅语,“回头是岸。” 林岑朗几乎没人住翻白眼儿的冲动,剩下俩人也不好多劝,“岑朗,你不小了,心里对什么都有数,别闹腾得过了火让两家长辈都不好做就行,咱们这几个人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有什么矛盾问题不会和外人说”,林淼的视线落在床上那一小团身上,“自己掌握分寸,别闹到大家帮你兜不住。” 岑放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心里话,“你要待见,当个小玩意儿随便养着宠着爱怎么着怎么着,就是别动某些不该动的念头,别惹毛家里人。” 林岑朗不耐烦这种说教的语气和态度,他想做什么事他想怎么着都轮不到别人来指手画脚,淡淡哼了一声,不知是冷嗤还是认同。 “那我们走了”林淼又想起来点事情,“对了,今天大伯和伯母又把电话打到我那去了,又到了换届选举的时候,事情很多,下周的晚宴很重要,托我转告你,到时务必要准时出席。” “出去的时候帮我把桌上这盒垃圾给扔出去。” 林淼和岑放动作一顿,摇了摇头,出去了。 走到外面岑放还跟人嘀嘀咕咕,“你觉得是真的吗?”岑朗冷心冷情,出了名的恶劣又薄情寡义,就小时候跟郁时雯还温和点,其他所有人都亲近不了,也就这两年稍微长大了点可能和他们相处得时间太久了习惯了,对他们倒没那么恶劣尖锐了,但所有人在心里都以为那两个是默认的一对,分分合合,只是正常现象而已。 林淼沉吟了一会儿,两人已经下了电梯,见戚远鸥叼着根烟靠在车前夜观天象,“半真半假吧,有时候远鸥那张嘴说出来的东西,还有那么点灵验度。总之,你心再痒,也离远点好了。” “妈的合着给老子看的人不是你,给老子出主意的人也不是你呗?!” “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怎么那么听话呢?”林淼促狭道。“像岑朗家里什么生物来着?”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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